佟方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但內心之中的震撼，卻又豈會如此輕易消除？
陸羽也沒有再理會他，抬眼注視著前方的黑暗，輕輕地吸了口氣，說道：“諸天萬界如此龐大，亦有邊界存在，域外世界顯然也不可能無邊無際……你說，在這個世界另外一端究竟會有什麼呢？”
“呃……陸公子，你難為老朽了，這個問題我怎麼可能回答得上來？”佟方擦了擦汗，他忽然發現，跟陸羽聊天其實是一件很有壓力的事。
陸羽道：“你或許不知道，但大衍神王陛下呢？我看他似乎對於域外世界就頗為熟悉的樣子……他有沒有說過這片域外世界的儘頭究竟是什麼？”
佟方正要搖頭，卻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禁心中一動，遲疑道：“神王陛下似乎還真提到過……”
陸羽頓時眼睛一亮：“哦？他是怎麼說的？”
佟方看了他一眼：“神王陛下其實並沒有說什麼，這也隻是他的一個猜測而已……在我第一次執掌浮幽號之時，陛下曾經跟我提起過一件小事，他說浮幽號的能力，其
實是以龍族的彼岸方舟為對標的，若是浮幽號能夠突破大漩渦，說不定就能比龍族更先一步找到彼岸……”
陸羽不由得一怔：“你是說，這片域外世界儘頭，其實是傳聞中的彼岸？”
佟方搖搖頭：“我可什麼都沒說，這些都是神王陛下告訴我的……其實這也不是神王陛下的觀點，而是龍族的觀點……當年龍族為了尋找彼岸，也曾經深入域外世界，並且到達了一處被他們命名為‘大漩渦’的，那個地方的環境極其惡劣，龍族傾儘舉足之力亦無法得到突破，最終隻能敗走撤退……但他們卻似乎堅信，若是能夠突破大漩渦，便能夠到達傳說之中的‘彼岸’……”
“不過可惜的是，在那一次的航程之中，龍族消耗太過巨大，以至於就此一蹶不振，龍族就此分崩離析，轉變成了散布諸天的各個部族，就更彆提再次嘗試挑戰突破大漩渦了……”
陸羽不由得一陣愕然。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一段曆史。
不是都說龍族分崩離析，是因為遭受到了暗影族的打擊，沒想到中間竟然還有著這樣的一段插曲……難道這才是龍族由盛轉衰的真正原因？
“大漩渦在哪裡？”陸羽又問道。
佟方道：“沒有人知道……神王陛下也隻是偶然聽聞此事，他也並沒有真正到達過大漩渦，他曾經親口說過，以浮幽號現在的能力，是不可能到達大漩渦的，真正到
達過大漩渦的也隻有彼岸方舟……”
說到這裡，佟方停了下來，奇怪地看了路一眼：“說起這件事情，難道你不是應該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嗎？”
很顯然，陸羽手上掌管著彼岸方舟，這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是個秘密，但對於大衍神王以及共濟會而言卻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他們早就已經將陸羽調查的一清二楚。
陸羽搖搖頭道：“佟當家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彼岸方的的確在我手上不錯，但經過了這麼多年，它也早已成為了一堆破銅爛鐵，情況比現在這完全空殼的浮幽號也好不了多少，哪裡還有可能保存當年的航行記錄？”
佟方恍然地點了點頭，感慨道：“也是……畢竟，這都不知道是多少個紀元之前的事了！”
陸羽一陣默然，心中卻不由地想到，沒想到當年的彼岸方舟竟然也曾經到過這裡，並且所到達的深度還遠超這一次。
可是他十分清楚，此時的彼岸方舟根本不具備浮幽號這樣的堅固程度。
這中間的原因或許出在它隻是外殼部分的緣故，現在的彼岸方舟並不能算是完全意義上的彼岸方舟，充其量隻能算是半艘彼岸方舟。
或許隻有將內核部分的彼岸方舟也一並拚湊完整，彼岸方舟才有可能真正再現昔日的榮光。
不過，這件事情在目前看來還並不現實。
不管怎麼說，也隻有先完成了眼下的三年計劃，才有機會再去考慮
其他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