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不想搭理他,轉身繞過去。
誰知對方不依不饒,追著他過來。
“私生子,昨天在那麼多大佬麵前丟臉,你今天怎麼會有臉回家?哦對了,你臉皮都這麼厚了,丟臉怕什麼。”
見他絲毫不理會自己,程嘉恒更加生氣,衝過去攔住他的去路。
“聽說你那個死媽病了,需要一百多萬的費用,隻要你每天跪下來求我,我可以看心情賞給你點錢,怎樣?”
程屹在心中嘲諷這個傻子,那是你媽啊!
以前沒有錢,離開這個家他活不下去,選擇隱瞞真相,在沒有人證下說出來隻能遭受一場毒打,那小三巴不得她的親兒子繼承程家的家業,更不會為自己作證,以後自己在程家隻會如履薄冰。
現在有錢隨時可離開,若此刻說出來那還有什麼意思,這就是他握在手裡的籌碼,不在迫不得已的時候不能說出來。
“喂,本少爺跟你說話呢。”
“她死不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是啊!他現在腦海裡還有些許印象。
那女人將那麼小的他放在家裡出去打麻將、混酒吧,絲毫不在意他在家會不會餓了、渴了。
直到他五歲,那女人第一次帶著他去高檔宴會,記得那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爸爸的“親生兒子”的生日。
他從來沒有過過生日,蛋糕也是從彆的小朋友手裡吃過幾次,自從那天過後他才知道原來過生日還能有這麼大的排場。
最後那女人拿著錢走了,留下他獨自站在那裡麵對所有人的非議,被迫頂著私生子的名號苟活在程家。
明明程嘉恒才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享受了他二十二年光明的人生。
程嘉恒大笑一聲,“你還真是大孝子,怪不得彆人都說你是怪物,欺負你也不知道反抗,隻會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說夠了嗎?我回房間了。”說罷程屹再次繞過他離開。
“你給我站住。”
程嘉恒從小吃的好,身體壯的跟頭牛一樣,隻是稍稍用力就把程屹從樓梯上拉了下來。
程屹順著樓梯滾了好幾圈才停下,瞬間暈了過去。
程嘉恒心中慌亂不已,看著一旁跟著的傭人威脅道,“待會兒爸爸問起來就說你推的,知道了嗎?”
傭人也緊張,“少爺,那萬一。”
“不會的,有我保著你,爸爸不會趕走你的,隻要你辦的好,我還會給你一筆客觀的錢。”
傭人聽後點點頭,“少爺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程屹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醫院,還是三人間,他所在的位置是靠近門口的,兩位病人的家屬進進出出的。
他自嘲一笑,程嘉恒打球胳膊或者腿上破一點皮都是醫院主任親自接待,生病住的病房也是病房,重不重視真的一眼便能看清。
隨後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戴上耳機聽著裡麵的錄音。
發現程嘉恒打算讓傭人幫他頂罪,像這樣錄的證據他有很多,當時就想著萬一他有機會扳倒程嘉恒,要把這錄音當著程東雄的麵全都播放一遍,讓他知道最愛的兒子的真實嘴臉。
他躺在病房裡兩個小時,沒有任何人來看他一眼,這樣安靜的時候不多,打算再躺一會,誰知程嘉恒帶著人浩浩蕩蕩的來了。
他一腳踹開病房裡的門,引來其他病人家屬的不滿。
“你誰啊!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嗎?”
程嘉恒掏出錢扔過去,“半個小時後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