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麵前還放著香爐,上麵插著三根煙,皆燒了一半就斷了,一短三長。
我將手中的鬼火湊上前,照出了這尊像的樣子。
幽暗的環境中,我罵了句:“真是可惡,這個鬼封!”
他竟然在這裡私設墳龕,接受彆人的供奉,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大祭司放在眼裡。
我伸腳踹翻了麵前的香爐,裡麵的東西散落一地,不是一貫放著的白米,而是白粉。
伸出手指,我蹭了一些放到鼻尖,嗅到了異樣,冷冽地笑了一聲:“哼,這是人的骨灰粉。”
我很了解鬼封,這像是他一貫的做法,“那個老變態!”
環顧四周,我看到了包括香爐在內的六樣貢品。一根蠟燭完好,像是從來沒點過。
一盞蓮花樣式的花燈,一朵早已經風乾的花,一小盆清水,還有新鮮的水果,像是這兩天才放上的。
這就意味著這兩天也有人上山拜祭,拜祭的究竟是何人?
我原路返回,出了洞口,白無常正拿著一把砍刀豎在門口鎮守,麵對我的詢問,他搖頭,表示並不知情。
洞穴的門口正對著一塊孤零零的石頭,旁邊有一棵古樹,這樣的景色很是奇怪。
但我又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伸腿狠狠踹了一腳,可是我一連踹了三腳,絲毫也不見動靜。
“怎麼回事?山中的邪祟呢?”
白無常的目光遊移,不敢望著我。
我向後山的坑穴走過去,裡麵還躺著被白無常趕入的眾多邪祟。
他們都被曾被黑無常用銀針釘在坑穴之中,不能動彈。
我隻是稍微一撇,就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屬下,他騰空一躍,飛身入坑,伸手拉出一頭碧青色的邪祟,我認得它,它曾經也是我的坐騎之一。
是我問天占卜時在一旁鎮守的靈獸之一。
我伸出一根手指,取出他鬼封海泉穴的銀針,紮在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珠在他的海泉穴上。
原本還奄奄一息的邪祟,蘇醒過來,掙紮著要起身作揖叩拜,被我止住:“彆動,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就是了,這回就免禮了。”
我將這隻不足一米長的邪祟放到自己的膝蓋上,輕聲問道:“我且問你,這洞穴中供奉的可是鬼封?”它點頭。
“我再問你,三日之內可有人進入其中拜祭?”邪祟點頭。
我從鼻腔中哼出氣,他抬手指著白無常問道:“拜祭的人是他?!”
邪祟的眼中顯露出一絲惶恐,它閉上眼睛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眼中露出紅光,他伸手,張開五指,把白無常吸了過來,冷聲命令:“跪下!”
白無常是山神,怎肯跪一個區邪祟。他擰著臉,滿臉鐵青色。
我握拳抬臂,砸在了白無常的膝蓋上,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白無常被生生砸斷了一條粗腿,他的嘶吼聲響徹了整個鬼林。
我還不滿意,如法炮製,又砸斷了他的另外一條腿。
這回勉強算他雙膝跪地。
我伸手輕撫他脖子上用金線纏繞的傷口問道:“我且問你,山洞中的那白灰是何人的?”
白無常的五官因疼痛擰在一起,他喘著粗氣,不肯回答。
我站起身,將手中這隻碧綠色的邪祟放到了雅琢的手中。
他走到白無常跟前撫摸著他的臂膀,笑著問道:“怎麼?想變成人彘嗎?”白無常渾身發抖,不敢看我。
話音剛落,他的膀子就被我狠狠擰了下來,隨意扔到了一旁。我的手掐住他脖子上的傷口,五指沒入其中,滲出鮮血:“你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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