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她也配!她一個小小縣丞之女,無才無德,連一個答應都不配,還妄想做皇後,她好大的狗膽。」
「皇上,怒火傷身,怡妃娘娘還暈迷不醒,不能隻聽一家之言。」
好你個閹貨。
我立刻大哭起來。
「父皇,你聽兒臣說,確實很喜歡親近太後,她對兒臣很是善待,從不餓著渴著兒臣,還送兒臣很多東西,不像母妃,母妃她為了爭寵,日日折磨兒臣,隻因為兒臣生病,父皇能來她的宮裡。」
父皇淡淡看了我一眼,敷衍道。
「你幼時確實經常生病。」
「所以兒臣聽到母妃這樣說太後,自然不依,兒臣說和太後禮佛三年是兒臣最快樂的時光,母妃就怒了。她就,她就」
我摸著自己的臉,又低頭大哭,剛上好的藥被淚水一次次衝刷,露出了猙獰可怕的長長的傷口,可見鮮紅的皮肉。
我哭得自然用力,傷口處又冒出點點血跡。
「所以,她拔了簪子劃傷了你的臉。」
我不做回答,隻抬起頭,讓可怕的傷口完完整整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毒婦,虎毒不食子啊,她竟然忍心這樣對你。」
老閹貨那讓人惡心的聲音再度響起。
「皇上,不知道,怡妃娘娘腹中的孩子是如何生生流掉的?」
父皇也懷疑地看著我。
我連忙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隻磕的額頭一片紅腫。
「父皇,兒臣罪該萬死。」
「公主,是不是你推了怡妃娘娘?害得她流了產。」
我隻顧著大哭。
終於父皇雷霆之怒頃刻而出。
「快說!」
我才哀哀戚戚地說道。
「兒臣被母妃的發簪劃傷,疼痛不已,一時就推了母妃一下,沒想到她摔倒,然後」
「公主,你看到怡妃流產,為啥不趕緊傳太醫?而是任由怡妃胎死腹中?」
你個老閹貨!
我連忙又磕了幾下頭。
「父皇,兒臣當時臉疼得眼前陣陣發黑,癱倒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所以沒有及時傳喚人去請禦醫,兒臣罪該萬死。」
「公主身邊有一個貼身宮女,叫青竹的,皇上不如讓慎刑司好好審審,怡妃娘娘的宮人青竹進入內院,想必也看到了一部分真情。」
「不行!」
我連忙跪行到父皇身邊。
青竹上一世就是因我而死,這一世,我不想讓她受半點傷害。
我冷冷地看向老閹貨。
「德公公,難道不信我?我的貼身宮女青竹隻是見我去了那麼久,沒有出現,擔心我,卻正好見到母妃用發簪劃傷了我的臉,其實母妃原本是紮進我的脖頸,她見我滿臉是血,嚇壞了,就跑了出去,大喊母妃要殺兒臣。」
我摸了摸手上的發釵,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這支發釵是他送給母妃的,我八歲那年,他送的。
他立刻軟了態度。
「皇上,看來怡妃娘娘流產確實是五公主不小心推的。」
父皇冷著一張臉,想了一會兒,終於又開了口。
「景鈺,你母妃妄議太後皇後,還劃傷了你的臉,父皇要把她打入冷宮,你覺得如何?」
好個老奸巨猾的父皇。
我立刻以頭搶地,哭得撕心裂肺。
「求求父皇網開一麵,不要把母妃打入冷宮,畢竟她生養了兒臣,兒臣的臉不要緊。」
父皇緊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景鈺,你是個好孩子,怡妃不配做你的母妃,你先退下吧。」
可是,我還不能退。
「父皇,兒臣請你不要把我母妃打入冷宮。」
我“咚咚”地磕頭,隻磕到額頭破損,鮮血流出,臉頰的傷口也跟著徹底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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