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滿懷希望被她澆了個透心涼。
我難過地蜷縮在角落裡。
心灰意冷,難道我隻能放棄了嗎?
我被困在這裡,除了穆清婉,我又能指望誰?
我恨自己隻能依靠彆人。
活著的時候,一心依賴陳文翰。
他讓我不得出門,我便老老實實地閉門不出。
如果當初我沒有聽他的話,有幸交上一兩個朋友。
我也不會死了也沒人關心。
更不會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陳文翰的身邊,卻無處可去。
死了,也無法自己報仇,隻能依賴彆人。
結果,人家貴為丞相嫡女,也被困在各種無奈中。
哪怕陳文翰當眾折辱她,她也不敢。
她不過也和我一樣,是個無能之輩。
如果讓陳文翰再搭上清河郡主這樣的人,他就更不可撼動了。
可是,這個清河郡主,她的言行舉止,實在可疑。
舉止輕佻,哪裡像個郡主的模樣。
我決定舍棄了穆清婉,飄回穆清岺的住處。
才飄到院子裡,就聽到了男女床上交纏的呻吟聲。
穆清岺還在孕期,竟然如此。
想當初我有了身孕,陳文翰好幾次要忍耐不住,我都狠心推開他。
我在道觀時,師傅救回來一個孕婦。
她和丈夫出行,卻不想馬車不慎墜落山崖。
丈夫當時就沒了命,師傅正好去山裡采藥救了她。
她渾身是血,幾近昏迷。
卻一個勁地懇求師傅救她腹中的孩子。
可惜,那孩子最終沒能生出來。
師傅說,孩子就是女人的心頭肉,為了孩子,很多女人連命都不會要。
所以我一直都記得。
自從我有了孩子以後,我確實感受了骨肉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