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鵬回來時,一家人都睡著了。
他把水倒進水缸裡,又去簡易廚房提了一桶熱水,去廁所洗澡。
想起剛剛收到的消息,詹鵬心潮澎湃,臉上的笑容都抑製不住了。
等他洗好推開門走進裡屋,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櫃子上,一對紅燭快要燃儘了,燈座下麵全是紅色的蠟油。紅燭上方的泥巴牆上,還貼著一個紅紙剪的紅雙喜。
詹鵬不由得苦笑,這一切一看就是他那個喜歡儀式感的老媽乾的事兒。
他之所以跟葉舒結婚,不過是看著葉舒踏實肯乾,想著這樣的姑娘娶進門不會虐待兩位老人。
如今,他父母的身體似乎好了很多,要不他問一問葉舒的意見,是不是該找機會把離婚續辦了?
如果葉舒怕名聲不好,不願意離婚也行,他跟她過一輩子,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詹鵬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條過膝的短褲,把身上的臟褲子換了下來。
隨後,他撩開蚊帳,漫不經心地看過去,頓時似乎有什麼東西衝擊著他的心房。
他看見葉舒就像一隻貓兒一樣,蜷縮在床上。
一件大紅色的裙子,把她的雙腿都遮住了。
她呼吸均勻,眉毛和眼睫毛隨著她的呼吸微微顫動。
她在睡夢中突然笑出了聲,然後翻轉身將背對著他。
她白皙的雙腿也從裙擺下麵露出來,粉色的腳腕精致得讓詹鵬有種想要抓在手裡揉幾下的衝動。
詹鵬立馬轉身閉眼,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都是葉舒的睡顏。
算了,今夜不睡了。
詹鵬衝出門,大步走向夜色裡。
睡在外屋的詹思銘和艾荷同時睜開迷惘的眼睛“小鵬這是怎麼了?他去哪裡啊?”
“年輕人的事,你少管。”
詹鵬直接朝天泉村殺過去。
“叩叩叩~”
天泉村,田大成臥室的窗戶上輕微的敲擊聲有節奏的響起。
睡得迷迷糊糊的田大成罵人的臟話剛要出口,猛然反應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麻溜起身打開門走到院子裡。
詹鵬還穿著短褲,隻不過臉上多了一張猙獰的麵具。
田大成詫異地看著本該明天來找他接頭的詹鵬“先生,您怎麼今天晚上就過來了?”
詹鵬迫不及待地說“糧食呢?先讓我看一眼。”
田大成了然道“我就知道先生聽說有糧食了坐不住。”
他趕緊畢恭畢敬地把詹鵬請到地下室,滿眼期待地看著詹鵬“先生,你看看這些糧食。”
詹鵬急切走過去,在每種糧食麵前都停留了幾秒,又把每種糧食都抓在手裡看了看。
“這些糧食有四五萬斤吧?成色都不一樣,不是同一年份的吧?你是從哪裡弄到這麼多糧食的?”
“這些糧食確實不是同一年份的。”田大成笑得有點憨“事情是這樣的——”
田大成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詹鵬眸光暗閃“所以,這些糧食是葉舒拿出來的。”
“對。”田大成隻覺得身邊驟然低了好幾度“她說是她變戲法變出來的。我那一千二百件古董我也沒有讓她還我,她以一件古董一萬斤糧食的價格,給我換了一千二百萬斤糧食。”
“一千二百萬斤糧食!”詹鵬也不淡定了“糧食呢?在哪?”
田大成激動得聲音都有些變了“糧食都放在我們儲糧的山洞裡,一千二百萬斤糧食,五百斤一包,一包接一包憑空出現,自動壘成一堵厚厚的牆。先生,你能想象那場麵有多壯觀嗎?”
“對了,她手裡還有治療肺癆的特效藥,我跟她要了兩支。”田大成趕忙從地下室的角落裡拿出兩支針劑,遞給詹鵬。
詹鵬沉默地看著那治療肺癆的特效針劑,眼睛陡然圓瞪,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