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瑞麗城治安管理局的臨時工。
除了領一身裝備之外,還得到了一張通行證。
有了這張通行證,即便是在安息禁令期間,我也能在城內暢通無阻,隨意出入。
邵正義給我辦理完簡單的手續之後就帶人離開了,按照他的說法,治安管理局還缺少夜行人加入。
他們還得去賭屍市場走一趟,尋找願意站在治安管理局這邊的夜行人加入。
我現在是自由活動期間,隻要在九點之前,來瑞麗的中心廣場集合就行。
交代完這些後,邵正義就帶人匆匆離去。
我看了一眼安息殯儀館的大門,隻見那位號稱豪爽無比,急公好義的劉老板,正隔著鋼化玻璃門冷冷的看著我。
就是這目光,讓我瞬間失去了回去休息的欲望。
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反正屍體老子送到了,後麵的事就看何無命自己來處理。
他要是敢毀掉黃泉不沉屍,自然有何無命找他算賬。
當下我翻身上車,一腳油門,破破爛爛的麵包車直接衝出了安息殯儀館的停車場。
此時太陽剛剛落山,夜幕漸漸籠罩在這座地處偏僻的邊陲小城。
但黑暗來臨,街道上的路燈並沒有亮,隻有十字路口的位置,一盞盞招魂燈籠高高懸掛。
冷風吹過,燈籠不斷的搖擺,映襯的路燈的影子也在搖搖晃晃。
招魂燈籠下麵,有穿著黑色製服的巡山人正在擺列桌子。
桌子上麵,是一頭剛剛被剖開的肥豬。
肥豬的血液已經被放完,滿滿的一大盆鮮血還冒著熱氣,都不曾凝固。
豬頭被放在最上麵,上麵的豬毛都沒剃光,顯得更是麵目猙獰。
看見我開著麵包車過來,幾個巡山人惡狠狠的撲了過來,領頭一人厲聲喝道:“違反安息禁令的人,當處以三十萬金額罰款!並且拘禁一年!”
“給我抓起來!”
我伸手把通行證亮了出來,喝道:“看清楚!老子是治安管理局的!”
“誰給你們的權利抓我!”
說真的,我心中的確是有點悲哀。
瑞麗是中土的瑞麗,就算是執政院頒布了安息禁令,也輪不到這群巡山人來抓人。
可想而知,如果我不是有邵正義給的通行證,八成就被人抓走坐牢了。
由此可見,巡山人的勢力的確是非同小可,難怪就連執法廳都得小心翼翼,不敢當場撕破臉。
看見我手裡的通行證,巡山人們紛紛停下了腳步。
領頭一人冷冷的說:“告訴你!安息禁令期間還是巡山人說了算!”
“回去告訴你們局座,莫要趟這趟渾水!”
“趕緊滾!”
我沒有跟他們計較,而是一腳踩下油門繼續往前。
隻見每一個道路的路口,都懸掛著紅色的招魂燈,招魂燈下麵,都有一輛雙排小貨車和七八個巡山人。
他們擺好桌子,上麵放著新鮮的,剛剛被殺死的肥豬,肥羊,還有整頭整頭的肉牛。
這些血食,全都是用來供奉即將到來的僵屍和精怪。
我心中暗暗感歎。
瑞麗小城已經不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小城了。
對當地的執法廳來說,安息禁令就是個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