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紅花樓在我眼中已經完全沒有了信譽。
這就是一群高端人士聚集起來,共同謀取利益的幌子。
他們表麵上公平公正,讓一些蠅頭小利給民間驅魔人。
但實際上他們卻一肚子男盜女娼,遇到巨大的利益,比如說千年難得一見的屍仙,就毫不猶豫的開始巧取豪奪。
我冷冷的看著左非林,左非林則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然後他慢條斯理的說:“不要回酒店了,初一沒身份證,會被治安管理局的人帶走。”
“出門左拐,路邊有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車沒鎖,鑰匙就在座位上,開車趕緊走!”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左非林為什麼要幫我。
他不也是紅花樓的成員嗎?
我說:“為什麼?”
左非林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我欠你哥的!”
“還有,你要是再在這磨磨唧唧的話,白落安排的後手就會跟上你。”
“他對初一誌在必得,而且,他在京都的能量很大,你鬥不過他的!”
我毫不猶豫的直奔大院門口,快步離開。
左非林說的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我現在沒得選。
想要保住初一,就得賭一把!
現在天還沒亮,但大院門口的哨兵依舊儘職儘責的站立著。
看見我們出來,哨兵還對我們三人敬了個禮。
我沒時間搭理哨兵,帶著初一邁步疾走。
看見路口後我就左拐,然後在路燈下,我看見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安安靜靜的停在那。
我伸手去拽車門,果然發現車沒鎖,車鑰匙就隨隨便便丟在座椅上。
我拽開車輛後排,讓初一先上車,然後轉身對袁正同說:“袁先生,你不能跟我們走!”
袁正同愣了一下,說:“為什麼?”
我暗暗歎氣。
這家夥除了搞學術研究,好像對人情世故一點都不懂。
我耐心的解釋道:“白落的目的是我和初一,其實跟你沒多大關係。”
“你跟著我們,隻會拖累你,讓你也成為白落的目標。”
“你現在離開的話,好歹有第一研究院的身份頂著,白落也不會把你怎麼樣,明白嗎?”
袁正同沉默了一下,說:“我懂。”
“但這事是白落不對。”
我笑了:“小孩子才講對錯,成年人隻講利益!白落才不管這事對不對,他想要什麼,就會伸手去拿。”
“但這一次,我不讓他拿!”
我一邊說,一邊坐在了帕薩特的駕駛位置,搖下車窗,說道:“永恒金輪的那部分配件你先留著,如果有人找你要,就報宋君子的名字!”
“我看誰敢從宋君子手裡搶東西!”
越是了解宋君子,我就越懂得宋君子的厲害。
這家夥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要膽氣有膽氣。
他拎著黑刀去追殺噬魂鬼王,敢跟黑猩猩王單挑,甚至麵對酆都的罰惡司判官都麵無懼色,縱聲大笑。
老實說,我就沒見過比他更狂的人。
他雖然名叫君子,但我認為,他應該叫宋狂人才更貼切!
袁正同認真的說:“東西在我手裡,除了你和宋君子,誰都彆想拿到手!”
我笑了笑,然後一踩油門,黑色的帕薩特飛快的朝前麵行駛出去。
不管如何,我都要在天亮之前離開京都的地界!
這輛帕薩特是改裝過的,雖然是轎車的外形,但卻有一顆狂野的心。
我一邊開車,一邊打開手機導航,很快就上了六環路高速。
現在正是淩晨四點多鐘,哪怕是六環路上都車輛稀少,我更是踩著油門直往前衝。
在路上的時候,我就尋思著誰可以幫我一把。
結果想來想去,終究是沒一個合適的人。
我哥和宋君子,亦或是那個驕傲的白發老頭何無命肯定幫得上忙,問題是他們三個都在十萬大山。
其餘人,像瑞麗市的大隊長邵正義,夜行人羅賓,他們雖然跟我有交情,但一來太遠,二來呢,就算是近在咫尺,也未必鬥的過那個叫白落的家夥。
如果狼窩村的陳忠行院士還在執掌靈魂研究所的話,或許能幫得上我。
但自從狼窩村的靈魂研究所發生了慘烈事故之後,陳忠行院士自己都瘋瘋癲癲,難以自保,哪裡有能力幫我?
我心中暗暗焦急。
現在真的是隻能靠自己了。
外麵的天色漸漸明亮,我也狂奔到了南六環一帶。
正準備順著京港澳高速一路向南,不管如何,先離開京都再說。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是個陌生號碼,歸屬地顯示的是京都。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