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年輕,但曾經在長白山上住過幾年,也算是半個夜行人吧……”
我急忙搖頭。
或許胡老先生是好意。
但我們小隊經過了這段時間,彼此都算是了解彼此的能力和實力,配合也有了一定的默契。
真要臨時加一個人不見得就是好事。
好在胡老先生也沒有強行要求,隻是覺得有點惋惜,說:“我兒子真的挺厲害的,就是他的手段有點讓人尷尬,好像是要給人鞠躬。”
我強忍住笑意。
給人鞠躬?
這算哪門子本事?
難不成拜誰誰死?
不管如何,胡老先生給我的印象倒是挺好。除了他很想把自己的兒子小胡先生推薦給我們之外,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人。
有他在,想來那位石震天旗長也不至於為難我們。
接下來的事情就繁瑣多了,分析極惡魔尊的情報,了解他的手段和實力。
包括極惡魔尊現在的擁有的魔奴數量,以及藏身的位置。
我甚至還看了好多遍極惡魔尊在戰鬥時候發出的聲音和說過的話,試圖分析出極惡魔尊的性格。
其實這種事情交給護國軍的參謀做最合適的,但我卻帶著自己的小隊成員事必躬親。
不是我信不過護國軍的參謀。
而是有些事真的隻有夜行人才明白。
我們在前進基地一直停留了七天。
在這七天裡,我們看遍了極惡魔尊的所有資料,羅列出了一道道可以確認的情報。
同時,我們也對極惡魔尊的實力也了解的越來越多。
如果影像資料和記載沒錯的話,極惡魔尊真的可能是我見過最強大,最厲害的邪祟。
跟他相比,什麼水簾山的黑猩猩王,什麼迷惑林的噬魂鬼王,全都得靠邊站。
甚至我上次遠遠看見過的罰惡司判官,都比不上極惡鬼王。
這家夥能以一己之力擊潰中土護國軍,並且牢牢地守住碎骨峽,就說明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強了。
最主要的是,這家夥的魔奴數量非常多!
光是碎骨峽一戰,就有不下一千多護國軍被魔氣所侵襲,最終性情大變,化作魔奴。
說真的,我第一次對自己的任務產生了懷疑。
我們幾個,真的能殺得死極惡魔尊嗎?
臨時辦公室裡麵,鄧伯川皺著眉頭,阿諾趴在桌子上擺弄著一滴屍血,鐵三船則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麵一輛又一輛運送傷員和物資的卡車。
他坐在桌子上,兩腿離地,悠哉悠哉的說:“張知穆,要我說,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去給那個勞什子的旗長道個歉,然後胡亂打兩場,回去交差算了。”
“你弄不死極惡魔尊的。”
我看了鐵三船一眼,說:“首先,是我們弄死極惡魔尊,而不是我弄死極惡魔尊。”
“其次,要我跟那家夥道歉?想都彆想。”
“夜行人在護國軍眼裡跟狗屎一樣,我可不想看見再有夜行人被他們當敢死隊送過去了。”
“還有,我知道你們都不服我。之所以被我邀請成立特彆行動小隊,完全是看在宋君子的麵子上。”
“但你們要明白,特案處以後一定會大放光彩!”
“能成為特案處的第一代成員,我們都應該一條心才對,而不是你們在那看我的熱鬨!”
阿諾說:“就算我們儘心儘力,也殺不死極惡魔尊。”
“這是特案處的第一戰,若是殺了極惡魔尊,固然會震驚天下,讓護國軍以後對我們都畢恭畢敬的。”
“可我們要是都戰死了,或者逃跑了,特案處不要說什麼大放光彩了,下個月就有可能被直接裁撤。”
“中土可不會浪費資源來養一群廢物!”
鄧伯川冷哼一聲:“老子可不是廢物,當然了,你們幾個是不是廢物我可不太確定。”
我有點頭疼。
這幫貨,一個個的根本就沒有集體意識。
沒有集體意識,想殺極惡魔尊?殺個錘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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