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荷槍實彈的護國軍,我沒有半點懼色,侃侃而談。
平心而論,這些叛逃的夜行人,更多是在碎骨峽戰敗之後,沒有選擇回碎骨城,而是去了黑暗中流浪。
他們沒有殺害過護國軍,沒有做過對不起中土的事。
就因為沒有按時回到碎骨城,就被打成了叛逃分子。
關於這一點,我也認為護國軍對夜行人的要求實在是太苛刻了一些。
因為直到今日,地下世界依舊有不少護國軍流落在外,找不到歸路,卻也沒見他們被當成了叛逃人員。
秦在明歎了口氣,說:“張知穆,中土之事,總有規矩可言。叛逃者就是叛逃者,在碎骨城最危險的時候,他們沒有跟隨我們一起戰鬥,現在形勢穩定了,卻又想通過碎骨城返回中土,天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我指著漆黑的地下世界,大聲說:“難道殺死極惡魔尊的功績,也不足以洗刷他們身上的汙名嗎?”
秦在明喝道:“張知穆!功是功!錯是錯!如果人們犯了錯,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難道重新立功就能洗刷罪名嗎?”
“照你這麼說!天下所有罪犯們,何必還要被槍斃,被關押?直接讓他們戴罪立功不就行了?”
“他們犯了錯,就應該接受審判!所有叛逃出中土的夜行人,都必須要抓起來!”
“張知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會苛刻的對待他們,並且保證可以給他們一個公正的審判!”
“如果監察廳也認為他們有罪,就算是總長大人也不能乾涉司法運行!”
“還不動手!”
黑衣憲兵們大聲喝道:“是!”
他們齊刷刷的向前走了一步,手裡的武器平放,準備動手抓人。
夜行人們蠢蠢欲動,他們都知道護國軍和監察廳的脾氣,這群正兒八經的大兵們向來看不起這群目無法紀的夜行人。
一旦落在他們手中,怕是真的就再也沒翻身的時候了。
一些夜行人的眼睛都紅了,他們寧願死在地下世界,也不願意接受護國軍的審判。
一旦定罪,他們的孩子都會受到影響。
我回頭喝道:“慌什麼!有我在呢!”
我深吸一口氣,轉頭對秦在明說:“極惡魔尊死了!我們殺的!”
秦在明毫不示弱:“他們叛逃了!”
我大聲喝道:“他們隻不過是戰敗之後沒有及時回到碎骨城!”
“軍隊之中!失期者斬!”
“他們並不是軍人,豈能用軍法來約束!”
“……”
我倆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不管是叛逃夜行人還是護國軍們都看著我倆。
甚至連那些來碎骨城建設的民工們都探出頭來看著我倆。
過了好一會兒,秦在明才歎了口氣:“張知穆,我知道你想保全這些夜行人,可是你想過沒有,他們能叛逃一次,就能叛逃第二次!”
“你們殺了一個極惡魔尊不算什麼,還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魔尊正在逐漸複蘇!”
“一旦他們遇到無法抵抗的魔尊,叛逃這種事情還會重新上演的!”
“你知道護國軍中,是如何對待叛逃者的嗎?”
我沉聲說:“我不管護國軍中如何對待叛逃者,我隻知道,你們的熱武器對魔尊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未來想要殺死其餘魔尊,還得需要中土的夜行人才行!護國軍如此對待中土夜行人,就不怕離心離德,未來再也沒有人為你們賣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