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特案處都是中土的職權部門。
他們不經營,不營業,隻是在為區區五六個夜行人提供物資,情報上的支援。
除了辦公場所隸屬於總長府,剩餘辦公室內的桌椅板凳都是自己花錢買來的。
現在竟然有稅務稽查部門跑過來查賬,這事說出去都讓人匪夷所思。
說真的,但凡是特案處有人能管事,一腳一個把這群稅務稽查給踹出去都沒人敢說什麼。
可偏偏就沒人敢站出來。
那花白女子的話剛說完,稅務稽查裡麵就有人笑著說:“我想,你們也認錯人了。”
“我們並不是稅務稽查的人員,而是中土財政部的執行小組。我們有權利對中土任何事業單位的財政狀況進行調查和了解。”
“各位,得罪了。”
辦公室內眾人臉色發白。
一些人甚至還歎了口氣,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
如果真的是稅務稽查,這種非營業的國家單位自然是沒資格調查。
但中土的財政部門卻有權利對特案處進行賬目上的調查。
哪怕特案處的撥款來自於總長府都不行。
幾個如狼似虎的製服男蠻橫的衝過去,抓起辦公室裡的電腦就要拆走硬盤。
特案處的工作人員們一個個神色憤怒,卻都不敢動手。
直到對方把硬盤全都拆走之後,才隨意寫下了一張單據,輕飄飄的丟在了辦公桌上,帶著人揚長而去。
那位頭發花白的女子摘下眼鏡,雙手顫抖著不斷的撥打著電話號碼。
可電話那頭卻始終沒有人接。
與此同時,整編過後的京都第四鎮魔獄裡,迎來了一位身份極其特殊的犯人。
說他身份很是特殊,因為他叫宋君子,是中土特彆案件處理中心的大統領。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前段時間,京都第四鎮魔獄已經從監察廳手中,劃歸到了特案處所管轄。
也就是說,宋君子其實也是京都第四鎮魔獄的頂頭上司。
可是呢,現在這位頂頭上司,卻以罪犯的形式被關押進了這所監獄。
監區裡麵,宋君子戴著手銬和腳鐐,一步步的朝監獄最深處走去。
他身上的手銬和腳鐐都是特製的,沉重無比不說,上麵還密密麻麻的有不少咒文銘刻在表麵。
最主要的是他脖子位置上還有一個項圈。
項圈上還一閃一閃的亮著綠色的燈光。
那是一個自爆項圈。
掛在脖子上,一旦囚犯離開了規定的位置,項圈就會立刻爆炸。
如果想要以暴力破壞項圈的話,同樣也會瞬間爆炸。
這玩意兒因為掛在脖子的位置,所以不管你是多麼厲害的角色,都沒辦法在項圈的爆炸下活下來。
宋君子一步步的朝前麵走去,在他背後,十幾個鎮魔教官如臨大敵的押送著對方。
領頭的一人神色凶悍,甚至還嫌棄宋君子走的慢,一腳踹在了他的腿彎位置。
宋君子踉蹌了一下,然後轉頭笑道:“不至於吧?”
“好歹我也是京都第四鎮魔獄的直屬領導人。”
那神色凶悍的鎮魔教官冷冷的說:“我們都是拿的監察廳的俸祿,監區改造,也是監察廳出人出錢。”
“再說了,第四鎮魔獄劃歸給特案處,我們的監察長還沒答應呢!你算什麼直屬領導?”
宋君子咂咂嘴,說:“呐,這就是人少的壞處了。”
“總得培養一些屬於自己的人手才行。紙麵上的命令終究當不得真。”
宋君子從沒把自己當成第四鎮魔獄的監獄長。
主要是他真的沒有合適的人來管理這座監獄。
即便是總長府把這座監獄劃歸給自己管理,那也是名義上而已。
真正管理這座監獄的鎮魔教官們,依舊是監察廳培養出來的人手。
他們隻認監察廳,根本就不知道勞什子的特案處是乾什麼的。
宋君子畢竟出道太晚,並且眼界很高。
能被他看中的人很少,到現在為止,也隻有我,鄧伯川,阿諾,鐵三船四個人,算是真正的特案處成員。
麵對這群鎮魔教官展露出來的敵意,宋君子一句話也沒說,反倒是腳步增加了不少。
他穿過第二層滿是妖魔鬼怪的監區,認真的看著監區的管理方式和囚犯,然後走到了第三層監區的入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