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我還奮力掙紮,但因為雙手被銬住,又被人舍命按住了身子,隻能被動挨打。
我嘴裡怒罵連連,罵陳落雷卑鄙無恥,罵自己粗心大意。
隻覺得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憋在心中如同烈火!
對方打了我足足十幾秒,直到一個身材極其粗壯的警衛一棍子敲在我脖頸上,我才覺得頭腦昏昏沉沉,再也支撐不住。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聽到有人歡呼道:“暈了!他暈過去了!”
“快!給他打鎮定劑!要雙倍劑量……啊不!五倍劑量!他是夜行人!”
“該死!特案處的人都這麼能打的嗎?老子的腰!差點被他一腳給踹斷了……”
聲音嘈雜而紛亂,我睜開雙眼,卻覺得頭頂上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我的眼眶,以至於我看東西的時候都是血紅一片。
恍惚之中,我仿佛看見了陳落雷滿是歉意的臉龐,看見了那群罵罵咧咧,卻被我打的狼狽不堪的警衛。
也看見了有人拿著針管子直接紮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仿佛想到了什麼,但又拿不準主意。
想要開口說話,卻終究是抵受不住,直接暈倒在地上。
自從我學習了靈魂經文之後,就再也沒有暈過。
但這次被對方一頓毆打,又注射了大劑量的鎮定劑,我是真的頂不住了。
這一次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反正我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身邊寒冷徹骨,陰氣沉沉。
身上還沒有一處不疼的,尤其是腦門上,火辣辣的,隱約間還有血腥味傳來。
我想伸手去觸摸,這才發現自己雙手依舊被銬著,低頭看去,才發現銬著我的手銬竟然是金色的,不但如此,上麵還有銘刻的蝌蚪狀符文。
這玩意兒應該是特製的,符文的存在,估計也是避免被陰氣或者屍氣這類東西侵蝕斷裂。
我嘗試著想要掙脫,卻發現手銬紋絲不動,反倒是自己的肌肉被勒的生疼。
我抬頭看去,才發現四周都是黑沉沉的鐵板,隻有頭頂上的縫隙位置露出一抹白光,讓我能看清楚周圍。
頭頂上的縫隙垂直向下,既通風,又能夠給我帶來一定的視野。
當下我忍不住把眼睛湊在裂縫的位置朝外麵看去,這一看,頓時心中冰涼,然後火冒三丈!
這裡是京都第四鎮魔獄!
在我進入碎骨峽之前,那位權勢滔天的總檢察長,還曾經帶了二三十個夜行人進來參觀!
那時候的第二層,第三層,以及第四層,全都關押著跟魔奴相關的邪祟。
隻不過當時我是參觀者,可現在自己卻被囚禁在這口跟棺材一樣的鐵盒子裡麵,打上手銬,當成罪犯送了進去。
我越想越怒。
一方麵怪自己實在是太年輕了,宋君子和我哥說過無數次的江湖險惡,我竟然全都拋在了腦袋後麵。
另一方麵,我也惱恨陳落雷卑鄙無恥。
竟然敢用這種手段來對待我們。
我不怕死。
但我要是死了,我哥鐵定要為我報仇。
但他雖然厲害,又如何能敵得過執政院的一位上議員?
要知道人家是真正的官兒,權利大著呢!
更何況,我死就死了,還害得鄧伯川跟我一起死。
可能是察覺到我在鐵盒子裡麵的動作,外麵有人驚訝的說:“這就醒了?”
“不是說給他下了五倍劑量的鎮定劑嗎?”
緊接著又有人笑道:“夜行人,有點本事是正常的。不然也不至於被丟到這鬼地方。”
“好了,趕緊乾活吧!彆磨磨嘰嘰,被人給一腳把鐵棺材給踹開。”
我憤怒的喝道:“我是中土特彆案件處理中心的張知穆!你們是第四鎮魔獄的鎮魔教官嗎?”
“我要見你們這裡的負責人!”
外麵有人冷笑道:“我知道你是誰,彆在這瞎嚷嚷了。”
“連你們的大統領都被關押在這,你就算叫破喉嚨又能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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