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伯川毫不猶豫的說:“沒問題!我們跟你一起去!”
“特案處的兄弟被科學院的衣冠禽獸們給坑了,這事不給個說法怎麼成?”
“還輸液,輸液有個卵用?”
這點傷對我來說基本上不算什麼。
再說了,靈魂上的疼痛,在這打營養液也沒啥用。
夜行人要是躺在床上病懨懨的,連給自己出口氣都做不到,那豈不是窩心至極?
我們幾個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當下我連衣服都沒換,穿著病號服就準備跟鄧伯川,鐵三船,還有阿諾三人一起去科學院走一遭。
出門的時候,恰好看見初一端著飯盒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看見我清醒過來,初一驚喜的說道:“先生!您醒啦?”
“我給您做了蓮子羹!他們說昏迷的病人最喜歡吃這個,真的很好吃的!”
我摸了摸初一的腦袋,雖然沒有半點溫度,但她的頭發卻異常柔軟,身上的清冷香味也越來越濃。
當下我笑眯眯的說:“初一先留在這,我和幾個哥哥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說完之後,我已經邁步走出去了很遠,隻留下初一在背後大聲說道:“先生,您喝一口再走啊!真的很好喝的!”
我現在滿心都是怨氣,哪裡有時間去喝什麼蓮子羹?
他們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我不一樣,我有仇一般都得當場就給報了。
不然我心裡膈應的慌。
我們四個人風風火火的一路穿過走廊,進入電梯,然後在地下停車場開了一輛掛著藍色民用牌照的越野車。
隻不過在越野車上麵,還有很不起眼的電子通行證。
我在宋君子的車上見過這玩意兒,如果按照宋君子所說,科學院跟特案處可以信息互通,資源共享,也意味著特案處的車可以隨意進出科學院。
開車的是鄧伯川。
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邊口沫橫飛的跟我們說:“哥兒幾個,這幾天特案處遇到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敢欺負咱!”
“就連治安管理局和城管大隊消防大隊,都能跑來特案處總部為難那群文職人員。”
“哥兒幾個在碎骨峽那邊出生入死,砍的極惡魔尊都沒脾氣。結果卻被這麼一群王八犢子給欺負成這模樣!”
“現在科學院還把小張當成了小白鼠,哥兒幾個,今天咱們要是不鬨一場大的,就對不起特案處的名號!”
“兄弟們連魔尊都不怕,還能怕什麼?”
我對鄧伯川的話深以為然。
特案處從剛成立的時候就飽受爭議,有人說我們浪費國帑,有人說我們是異想天開,天底下夜行人那麼多,一個個桀驁不馴,眼高於頂,怎麼可能會被我們聚集起來?
直到最近我們殺了極惡魔尊,宋君子又生擒了極蟲魔尊的本命蟲,這才讓高層對我們的印象好了一點。
但這也僅僅是好了一點。
特案處目前人手就這麼點,雖然文職和後勤人員也調來了一些,但總人數有一百多個嗎?
跟護國軍,監察廳,總長府,執政廳,科學院這些龐然大物比起來,我們簡直連個螞蟻都算不上。
所以人們才一直拿捏我們特案處。
甚至符文研究所的人還忽悠我,差點把我給活活疼死。
今兒要是不出口氣,以後特案處在京都就彆混了!
估計宋君子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堵在了科學院符文研究所的電梯口,非得給我要個交代才行!
我們四個無法無天的家夥在街道上把車開的飛快,一個多小時後,才直接開進了科學院的地下停車場。
但剛剛進入地下停車場,就有人飛快的迎了過來。
來人穿著白色的作戰服,手裡拎著最精銳的符文戰刀。
領頭的一人濃眉大眼,身上的氣勢很強烈,正帶人飛快的朝我們靠近。
他的態度很是客氣,但氣勢逼人,攔在我們麵前,飛快的說道:“您好,請問各位有預約嗎?”
鐵三船不耐煩的說:“預約個屁!看清楚,我們是特案處的!特案處的人來科學院還用預約?”
領頭的科學會戰士麵色不變:“抱歉,正因為各位是特案處的成員,所以最近兩天才需要預約。”
鄧伯川一聲不吭,邁步就朝前走去。
那科學會戰士毫不示弱,也向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兩個高大的身影就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
然後我聽到那科學會戰士一聲悶哼,整個人都踉蹌著後退幾步。
他的臉色一片煞白,胸口微微塌陷。
我估計這家夥跟鄧伯川撞了一下,最少也得斷了幾根肋骨。
周圍的科學會戰士們眼看鄧伯川如此凶悍,紛紛朝我們圍了過來。
其中一人大聲說道:“各位!這裡是科學院!特案處是想跟我科學院作對嗎?”
阿諾慢悠悠的說:“科學會?科學會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兄弟了?”
“各位老哥,我們來這可不是跟你們打架的,我們是來找符文研究所的餘院士和邢院士!”
“各位行個方便?以後來特案處了,我請你們吃京都的爆肚,正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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