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總算是有個正常人了。
龍虎山也算是夜行人裡麵的名門正派,比茅山的名氣隻強不弱。
其大師兄,基本上也是龍虎山未來的張天師。
就好比封建時期的太子一樣。
周大福神色惴惴,低聲說道:“小兄弟,貴賓席上這些人,好多人都該被抓起來槍斃。”
“但到了這,卻被孔家奉為上賓,要我說,這次壽宴怕是不簡單啊!”
我暗暗算了一下。
按照特案處的標準,渤海罪城的雙頭人和蜀山劍客左正心都是該槍斃一萬次的主。
屍魔老人也養屍為患,絕非正派人物。
至於紅花樓的白落,表麵上看來是好人,但實際上是什麼貨色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唯一稱得上是好人的,估計隻有少林寺十八法僧的慧明大師和龍虎山的大師兄。
六個人裡麵,四個人都不是好東西。
再加上有老人在孔聖雕像麵前痛哭,又有張三全身是傷,對我說快跑兩個字。
說真的,誰敢說這次的壽宴正兒八經,我就敢撕爛他的嘴!
但孔家想乾什麼啊?
現在天下大亂,魔災來臨。
他弄來這麼多高手,難道是想感化對方,想讓這些凶人惡棍之類的東西上戰場為國效力?
開玩笑!能達到這種層次的家夥,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作惡多端的人?
你能指望渤海罪城的雙頭人這種貨色,為了中土就敢拋頭顱,灑熱血?
說真的,我寧願去相信母豬會上樹。
宴會廳裡的夜行人數量越來越多,有人麵無表情,端坐在原地。
也有人自顧自的跟身邊的人低聲商議著什麼。
還有人笑吟吟的不斷喝酒,上好的特供茅台簡直不要錢,整箱整箱的開,就跟來這就是為了喝酒一樣。
我看著無數形形色色的夜行人們,心中忽然泛起了一抹悲哀。
在亡靈之地,第二旗的戰士們還在拚了命的戰鬥,監察廳的探子們還在竭儘全力的去打探消息。
特案處剛剛組建好的特彆行動隊也在火急火燎的往戰場上趕。
十天啊!彌道魔尊隻跟我們約好了十天啊!
我隻覺得心中有點堵。
跟前幾天一直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場景相比,現在的宴會大廳裡,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孔家又不是普通家族!
魔災來臨的事情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怎麼還敢這般奢靡!
我恨恨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頓時濺起無數的盤盤盞盞。
嚇得周大福和他兒子急忙扶著桌子。
另外三人則對我滿臉怒意。
其中一人豁然起立,罵道:“媽了巴子……”
他話還沒說完,我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與此同時,密宗鐵棍的尖端已經頂在了那人的咽喉上。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怒氣,這家夥立刻慫了,說:“兄弟!不要亂來!”
“今天是孔老先生的壽誕,不能見血的!”
我也知道今天不能惹事,否則那一巴掌早就把桌子給拍碎了。
但我依舊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隻好把火往他身上撒:“乖乖坐下!不然的話老子戳爛你的喉嚨!”
那夜行人終究是慫了,乖乖的重新坐了下來。
他的另外兩個同伴雖然怒氣衝天,可是見我的鐵棍上有金色的符文若隱若現,立刻就又慫了。
隻有靈魂力量強到一定程度,才能在武器上形成這種金色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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