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傷痕累累,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高手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我現在隻能賭。
我賭我哥跟他有交情!
果然,看見我點頭之後,哭泣老漢歎了口氣,說:“你要是死在了孔院,你哥哥會恨死孔家的。”
“走吧!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
我指著身後的漫天火焰,說:“其他人呢?”
“那邊被困住了好幾千的夜行人!”
老漢冷笑道:“你以為我是神仙嗎?”
“哼,隻要我那個大哥還在,就算是神仙來了都不行!走吧!我能不能把你帶出去都說不準呢,哪裡有時間去管彆人?”
“左右都是一群見風使舵,臟了人心的家夥,就算是死了又能如何?”
我心說龍虎山大師兄,無月大師等人可不算是臟了人心。
還有那兩千多個不願意加入孔盟的夜行人,固然是不願意讓自己被下靈魂烙印,但也有相當一部分是根本就不願意中土內訌。
但我這話沒說出來。
我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這老漢的身份。
他很可能也是孔家的嫡係,而且輩分還挺高。估摸著大概是孔天賜的弟弟之類的。
但春秋筆為什麼會在他手中,而不是在孔天賜手中,我就不知道了。
他一直在孔聖的雕像麵前哭,應該是不想讓孔家走這條路。
但他卻沒辦法阻止孔天賜的計劃,所以隻好怨天尤人,跑來孔聖雕像麵前哭唧唧的不停。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的帶我出去,畢竟孔家的弟子都是聽從孔天賜命令的。
但他好歹也是孔家跟孔天賜平起平坐的人,或許,可能,大概,應該會把我帶出去的吧?
要麼就偷偷摸摸的?
哭泣老漢抬頭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孔院,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轉頭就朝前麵走去。
我急忙跟了上去,發現他走的是正中央的大路,忍不住提醒道:“老先生,咱們是不是低調一點,不如現偷偷摸摸的離開再說?”
“外麵還有護國軍,咱們出去了,把孔家的惡性昭告天下,總會有人來管吧?”
哭泣老漢回頭看了我一眼,說:“第十八作戰旗已經跟了孔家。”
我說:“那又如何?中土一百零八個作戰旗,還有新編的特種作戰旅,特案處的特彆行動小組,還有地方上的武裝警察。”
“總不能都跟著孔家走吧?”
哭泣老漢冷笑道:“然後呢?”
“大家都跑來曲阜,你殺我,我殺你,殺的血流成河,人頭滾滾?”
“各位a級的高手們你砍我,我砍你,砍的殘魂遍地,橫屍遍野?”
我頓時語塞。
是啊,就算是出去了,調集了其餘的作戰部隊來圍剿孔家,殺的血流成河,人頭滾滾,那又如何?
左右不過是中土人自己在殺中土人!
死的都是中土的子弟,損耗的都是中土的元氣!
我苦悶的說:“可是,總不能就這樣任憑孔家作惡吧?”
哭泣老漢輕聲說:“不能打啊!不能打啊!”
“張知穆,如果是你是中土的現任總長,你會怎樣做?”
他這一問還真把我給問住了。
我會怎樣做?
調集大軍,把這群叛逆全都殺光?
還是為了大局委曲求全,默認孔家的所作所為?
似乎不管是哪一種,都算不上是什麼好主意。
哭泣老漢見我不說話,認真的說:“我這位大哥啊,雖然野心大了點,心思陰沉了點,但他真的是一個人傑,比我強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不動則以,一旦選擇了動手,肯定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他說孔盟今天一定會成立,那就一定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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