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哥知道,但我絕對是一直被蒙在鼓裡的。
為什麼啊!
我苦笑一聲,說:“老村長您放心,我不會去找他們的。”
“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是啊。
這兩個不靠譜的爸媽,我還擔心人家做什麼?
一個隨手在牆壁上,大門上銘刻上鎮邪符文,就能阻擋a級白毛蝙蝠精的入侵。
一個擁有太陽這種連我都看不清是什麼玩意兒的寶貝。
用得著我去擔心嗎?
更何況,我現在心中還有一縷怨氣。
我到底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啊?
至於這樣瞞著我?
老村長見我雖然神色暗淡,但情緒還算穩定,揮揮手,就一邊抽煙一邊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好久,然後才對張三說道:“我們走吧!”
爸媽的事不能強求。
他們愛瞞著誰就瞞著誰。
反正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忙,沒時間去玩一出尋找爸媽的節目。
離開村子之後,張三就開著車直奔省城。
到了這個時候,我手裡的電話也基本上沒停過。
冀南鎮守使的忙碌工作,幾乎是在一刹那間全都堆積了起來。
因為冀南鎮守使隸屬於特案處,對冀南行省的所有超自然現象都有直接的管轄權。
所以胡從之在知道我到來的時候,電話和郵件一個接一個的,紛紛給我傳達了過來。
就這,還是胡從之過濾了很多文件,隻挑選重要文件發送給我,需要我來簽字,或者點頭同意的。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邊聽著電話,一邊看著文件。
很快我就找到了自己認為比較重要的文件,然後認真的看了起來。
第一份文件是胡從之發來,關於冀南鎮守使的創辦問題。
因為三十六鎮守使的資金和物資調配都來自總長府,不走執政院的文官這邊。
所以冀南行省的執政官對鎮守使的到來很不滿意。
明裡暗裡都發起過一些針對冀南鎮守使的行為。
比如說交通支隊曾經扣押過冀南鎮守使的一些物資運輸車輛,治安管理局也拒絕對冀南鎮守使所部的工作人員提供任何合作。
最主要的是,冀南行省的執政官曾經很多次在公開場合宣稱,他不會承認冀南鎮守使這個組織。
任何沒有得到執政院授權的法案都是無效。
說起這件事,又得提起總長府和執政院之爭了。
三十六鎮守使的推行法案是總長府提出的,但沒能通過執政院的同意。
不過無所謂,總長府也不需要執政院調撥物資和資金人員。
執政院玩執政院的,總長府鼓搗總長府的。
在麵臨魔災的時候,大家可以各玩各的,卻不能給雙方下絆子。
這是總長大人跟孔天賜親自談判之後得到的結論。
但這些事畢竟隻是表麵工作。
實際上,總長府和執政院基本上已經處於競爭關係了。
孔家想組建孔盟,要拉寵民間的夜行人。
總長府也要組建三十六鎮守使,也得從民間夜行人裡選拔。
雙方誰都想把民間的這股力量掌控在手中,所以才不願意讓對方發展起來。
冀南行省的執政官是孔天賜的學生,正兒八經的孔家派係。
胡從之忽然間跑來省城開展冀南鎮守使的工作,這貨當然要極力反對了。
不得不說,行省的執政官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手中的權利也因為執政院的存在,不曾徹底消失。
他一邊讓手下最得力的治安管理局不得配合冀南鎮守使的工作。
另一邊各種使絆子。
不是交通支隊扣押冀南鎮守使的工作車輛,就是對冀南鎮守使的駐地進行各種審查。
開玩笑,堂堂冀南鎮守使的駐地,竟然會被稅務局追著查賬,會被消防支隊檢查消防措施!
這些繁瑣的事情一度占據了胡從之很大的精力。
以至於胡從之在發展成員的時候都沒能找到什麼好苗子。
我這個冀南鎮守使,手底下的鎮魔兵數量還不到一千。
其中還有三百多,是胡從之從護國軍那邊調遣過來的。
我看的咬牙切齒。
這群王八犢子,魔災馬上就來了,萬鬼大會也會在省城附近開啟。
你們可以不做什麼,但能不能彆扯我們的後腿?
萬鬼大會,萬鬼大會,數量少說也有上萬,甚至好幾萬!
冀南鎮守使的工作無法開展,拿什麼去拚?
在這一瞬間,我心中忽然間就冒出了一股戾氣!
國難當頭,冀南行省的執政官竟然還能做出這種事來,我倒是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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