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揚是真的生氣了。
自己為什麼費儘心機也要再搞來一塊禁神令?
不就是擔心執政院和總長府會出現衝突。
雙方派出來的都是精兵強將,一旦打起來,誰死誰傷還真不好說。
都是中土弟子,內訌起來真的不劃算。
但朱思揚沒想到的是,自己搞來了第二塊禁神令,雙方竟然還打了起來。
好歹是當地的執政官,麵子上總得給一點。
而且雙方交手一次,彼此隻見也產生了很大的忌憚。
孔天命冷冷地說:“彆以為有了禁神令就能安全的抵達神明研究所!”
“沒有強大的實力背景,你們連進入禁地的可能性都沒有!”
“我們走!”
他一招手,孔盟一係的人手們紛紛背上自己的包裹,開始徒步朝鎮子外麵走去。
十萬大山裡麵,車輛是沒用的,還不如兩條腿來的痛快。
隻有屍魔老人遺憾的說道:“沒打起來真是太可惜了!”
說歸說,屍魔老人還是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裹,跟在孔天命身後快步離去。
頃刻間,孔盟一係的人手們就走的七七八八,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鄧伯川哼了一聲,說:“比背景?真以為孔盟就能當靠山了?”
“雷子!你沒事吧?”
雷子齜牙咧嘴的跑了過來,大聲說:“我沒事!”
鄧伯川淡淡的朝朱思揚看了一眼,說:“朱執政官,這一趟辛苦了!”
朱思揚滿臉笑容的說:“都是為了中土!”
心裡卻暗暗罵道:“要不是為了中土,你們愛打死誰就打死誰!”
“這破地方的執政官自己真是受夠了!”
宋君子也知道朱思揚是個八麵玲瓏的性子。
他既不願意得罪孔盟,也不願意得罪總長府。
兩邊都討好就是了,反正誰也不能說自己有錯。
孔盟的人走了,這場架基本上也打不起來了。
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後全身收拾利索,準備進入十萬大山。
時間急迫,我們也沒心情跟當地的執政官套近乎。
反倒是公事公辦更讓人暢快一些。
我背著沉甸甸的包裹,靈魂波動卻凝聚成一條線,直接鄧伯川傳遞過去:“你和孔天命的實力,誰強誰弱?”
鄧伯川搖頭回應:“不知道!我們都在克製!不到生死相拚的時候,永遠也不知道誰強誰弱。”
我又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他走過問心之路了嗎?”
鄧伯川這次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應該處於突破和不突破的臨界點!”
“或許他是故意不突破,走過問心之路的也說不定!”
我暗暗歎氣。
跟之前鬥符文的時候相比,孔天命好像又強大了一些。
以前是他無限接近於s級。
但現在他應該已經具備了走過s級的能力,隻不過現在並沒有著急突破而已。
反倒是自己,雖然得到了太古符文的傳承,但自己的問心之路到底在哪裡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有這一身煉體符文,恐怕我都鬥不過人家了。
朱思揚很想把我們接回去,在瑞麗小城設宴款待。
但終究還是被我們拒絕了。
孔盟的人已經走在了前麵,如果我們再落後一天的話,時間上就真的差很多了。
於是我們半點都不敢耽擱,在檢查完裝備之後,也一頭紮進了十萬大山裡麵。
這是我第二次進入十萬大山了。
跟第一次進去的時候不一樣,這一次我們實力強悍,各種武器裝備數不勝數。
現在的鄧伯川跟當初的宋君子實力也差不多。
最起碼女魃,龍王,以及鬼王之類的不敢招惹我們。
而且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濛濛細雨始終連綿不斷。
林子裡麵氣溫極低,通常都在五攝氏度以下,卻又沒達到結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