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糯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按在地上,身後的侍衛拿著板子就要打。
薑糯糯嚇得眼睛緊閉,這麼重的一板子下來,她屁股都得開花吧。
嗚嗚嗚,她好冤!
“母後這辦的不是賞花宴嗎?怎的還這般大動乾戈?”
裴玄瑾帶著黎陽和白旭,身披白色披風,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眉目冷清的朝這邊走來。
柳清媚聽見她的聲音,微微蹙眉,他不是不來嗎?
怎的這會又來了。
薑糯糯看著白雪紅梅中的裴玄瑾,這一刻身後的滿山紅梅,飛舞的雪花紛紛成了他的背景。
“嗚嗚嗚,殿下。”
薑糯糯是真的忍不住,一下子就嗚咽了起來。
裴玄瑾朝她看去,見她被人按在雪地中,特意梳的發髻也沾了了一些汙穢,白淨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的。
黎陽走上前,周圍的侍衛連忙讓開,香環哭著連忙將她從雪地裡扶起來。
薑糯糯提著裙擺朝他跑去。
裴玄瑾看著雪地裡跑來的人,還未等他伸手就被抱了個滿懷。
“殿下,皇後娘娘說是妾身狐媚禍主,害得你六親不認。”
薑糯糯埋在他懷裡小聲的告著狀,殊不知,這一切都是裴玄瑾特意放出去的消息。
看著她稚氣未脫的臉,狐媚禍主?
恐怕再等幾年也沒這個本事。
“瑾兒,本宮還以為你不來了,隻是想找薑良娣詢問一聲罷了,誰知她自己一個不小心摔了,本宮的人正要去扶她,你便來了。”
柳清媚笑著看著他。
一旁的裴泫雅也跟著附和,“就是皇兄,這女人笨死了,走路都會摔。”
裴玄瑾看著一旁的板子,嘴角也勾起笑,“那看來本宮來的不是時候,若是這般本宮便也回去了。”
說完摟著薑糯糯就準備離開。
柳清媚連忙站起身來,一旁的官家女們也急得往前走了幾步。
“瑾兒,既然來了,何不欣賞一會再走,這梅花過幾日便凋零了。”
裴玄瑾轉身看著她臉上真摯又虛偽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惡寒。
“既然母後都說了,那兒臣便也不掃興了。”
裴玄瑾帶著薑糯糯走到另一個亭子坐下。
“太好了,殿下竟然來了!”
“還好我早有準備。”
一群人紛紛嚷嚷著上前獻藝。
柳清媚含笑的揮揮手,任由她們去了。
薑糯糯一坐下,便將身上的雪掃落,看著前麵又看著載歌載舞的女人,坐下吃著點心。
這麼好看,不看白不看。
一旁的黎陽為兩人倒上茶,裴玄瑾伸手接過。
薑糯糯看著他那白皙的手,想到他現在還病著也有些擔心。
“殿下,你身子受得了嗎?不行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這大雪天的,風一刮可冷了。
上一秒還在想著,下一秒風雪就刮來,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無礙,本宮也正好看看母後都給本宮準備了些什麼驚喜。”
喝了一口熱茶,身子暖和了些。
沒一會,幾個宮女便提著炭火趕了過來,一瞬間亭子裡也暖和了起來。
薑糯糯也不束手束腳的了,渾身舒暢了些。
真暖和啊!
她愜意的伸了個懶腰,餘光瞥見遠處的薑宛瑜,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