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裴駿便帶著一群人去狩獵。
臨行前,裴泫宏甚是得意的騎著馬故意到裴泫謹和薑糯糯麵前走了一圈,嘲諷的意味在明顯不過。
他可是聽父皇身邊的小太監說了,父皇動了換太子的心了,隻要他安分一些,這名頭遲早會落在他頭上。
畢竟一個病秧子,一個閒散王爺,拿什麼跟他比?
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裴泫謹淡淡的看著他,清閒的喝著茶,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以後,裴泫謹拉著薑糯糯的手起身。
“走,帶你抓兔子去。”
“噢噢,好!”
薑糯糯跟在他身後,她越發的看不懂殿下了,他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來到林子裡,薑糯糯很快就將心裡的疑問拋在腦後,她全神貫注的盯著前麵的兔子。
裴玄瑾牽著馬在後麵看著,他問一旁站著的黎陽,“事情辦的如何了?”
“回稟殿下,都辦的差不多了。”
裴玄瑾嗯了一聲,將視線放在前麵,就這麼看著薑糯糯抓兔子抓了一個早上。
直到不遠處響起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還有一陣嘈雜聲,裴玄瑾看向黎陽。
黎陽會意,上前幫薑糯糯將兔子抓住。
薑糯糯抱著懷裡的兔子,臉上都浮現出一層薄汗,真是太累了。
要是不是黎陽她還真的抓不到這兔子。
“謝謝黎侍衛。”
“薑良娣客氣了,我們先回去吧。”
“好。”
薑糯糯抱著兔子,看著馬旁邊的裴玄瑾,臉上又露出笑容,一臉開心的朝他跑過去。
“殿下,看,兔子!”
裴玄瑾目光在她臉上看了一圈,笑道“嗯,真厲害。”
“嘿嘿。”
薑糯糯笑笑,隨後摸了摸袖子裡滑溜溜的小家夥,見他們沒察覺到以後,心裡暗暗竊喜。
他們剛走出來,就看見早晨離去時還得意忘形的裴玄宏現在跪在地上。
而前麵的裴駿臉色也十分不好,身上還有些汙漬。
“父皇,兒臣真不知道這馬會突然受驚啊。”
裴玄宏真的是有苦難言,他也不知為何裴駿的戰馬出去時還好好的。
可眼看著即將射到獵物,卻突然受驚,將他狠狠的甩下馬來。
這馬是他當年在裴駿生辰時送的汗血寶馬。
“滾,滾!”
這幫人,一天天的讓他沒個還心思。
裴駿壓抑著心裡的怒氣,冷眼看了一眼裴玄宏,扶額看著前麵一眾大臣。
“眾愛卿成果如何啊?”
“陛下,臣獵了幾頭鹿。”楊延康上前道,隨後身後的人抬上前來。
“好!果真是朕的驃騎將軍,賞!”
裴駿心情總算是好一些了,緊接著眾人紛紛展示成果,就連當今狀元陳文紹都不是空手而歸。
而裴玄宏在得知裴駿的馬受驚時,哪還顧得了打什麼獵,現在去的人,就隻有他一人空手。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薑糯糯和裴玄瑾打了一聲招呼以後就抱著兔子回到營帳。
一進來她便將袖子裡的小蛇拿了出來放在桌上。
小蛇身上受傷,隻有微微起伏的動作讓人感覺它還活著。
薑糯糯翻來藥膏小心的給它塗抹上,然後看了一圈以後還是打算放在了一個編織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