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兩份四喜湯圓,冷若飛徑自坐了下來,自顧自吃起來。店裡的師傅很是熱情,招呼蕭逸陽坐下來,和冷若飛坐在了一桌。師傅操著不太標準的揚州普通話,一個勁地誇讚自己家的四喜湯圓多麼地道,說他的湯圓是整條街上最正宗的,往常這個時間段早就賣完了,今天刻意留了一些,是他們自己家來了客人,正好餘下兩碗,不多不少,他們兩個還真是有福氣。
蕭逸陽出奇的好心情,竟然和大師傅聊了起來。以冷若飛對他的了解,他很少跟人聊天的,原本不太容易讓人接近的。今兒個竟然還誇了師傅的手藝,逗得師傅合不攏嘴。
“這位帥哥真是有福氣,找了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吃了我家的四喜湯圓,一定會多子多福……”
冷若飛一口湯差點兒沒嗆到。這小哥還真是會亂點鴛鴦譜!抬頭瞪了滿眼深意的蕭逸陽,冷若飛用紙巾擦了擦嘴,起身便到離開。
蕭逸陽伸手按住了她的肩頭“這麼好吃的美食,你就打算浪費了?”
冷若飛吃不了太黏的東西,之所以要了這個,是因為她聽蕭逸陽的媽媽說過他喜歡吃。這四喜湯圓雖然可口,但是她也吃不了太多。一碗四個大湯圓,她隻吃了兩個,這餘下的兩個又不能打包。
“吃不了太多。”冷若飛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店家,不忍心說出什麼過格的話來。
蕭逸陽挑眉,伸手便將冷若飛的碗端了過來,在她的目光注視下,一會兒便將那兩個大湯圓吃了下去,連湯水一並喝下……
冷若飛的臉紅成了番茄。這樣子吃她剩下的東西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次這樣,都讓她的心裡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房上撓癢。男人最可怕的行為就是如此的不經意的舉動,唾液裡隱藏的那種曖昧很難讓人忽略掉。
再次走在街上,她著實不知道該怎樣了。明明是自己一個人要離開他逃到這裡,卻還是躲不了他。那她此行到底是何意義?下定決心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如今這又算什麼?兩個人在遠隔千山萬水的揚州私、會麼?
東關街上小吃店極多,熱熱鬨鬨的景象冷若飛的心裡卻亂得很。沒走多遠蕭逸陽便駐了足,停在一家叫黃橋燒餅的老字號店鋪門前。像是怕冷若飛先走,拉住她的手,藏在身後,點了兩個燒餅。
男人乾燥的手掌摩梭著她的手心,冷若飛使勁掙脫了下,沒有掙開,又被後麵的人擠了一下,差點兒栽在蕭逸陽的懷裡。他順勢將她攬進懷裡,護得緊。
冷若飛還在糾結被他拉住的手,就聽他對自己說道“四元。”帥氣的眼就那麼看著她,耐心地等著她。
這是要讓她付錢的意思不?他出門都不帶錢麼?如此吩咐得還真是熟絡。
此時的她真是沒有力氣跟他計較那麼多了,付了錢,兩人繼續漫無目的地前行。人少的地方蕭逸陽倒是很快便放開了她的手,這般好像從來不曾揩油過,倒是她小肚雞腸了。
揚州的豆花也很有名,可惜店鋪關了門,有的老字號店都是這樣,每天要麼有固定的時間關店,要麼每天就隻定量供應。
蕭逸陽買了糖人送給冷若飛,當然是冷若飛掏錢。她不太喜歡甜食,索性不接,扭頭看向彆處。誰知,蕭逸陽竟然拿著那糖人回了店家那裡,一本正經地說“不好意思,老板,我老婆不喜歡吃,可以退麼?”
“你!買了怎麼可以退?”冷若飛趕緊跑過去,搶了過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太丟人了!幾塊錢的東西,他竟然還要退了?!他到底是不是總裁,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看著冷若飛一臉的羞臊,蕭逸陽笑得猖狂極了!英俊帥氣的笑容引來不少女孩的回眸。
路過謝馥春,冷若飛駐足,昨天她路過這裡了,因心情不是很好,倒也沒有進去過。今天……雖然,蕭逸陽的到來讓她亂了方寸,可是……心情竟然不是很糟。
蕭逸陽見她的神色,又瞅了眼裡麵琳琅滿目的香粉、香囊,不由得有些驚訝,她會對這些感興趣?她連香水都不用。“走,進去看看吧。”
謝馥春的曆史可追溯到清朝道光10年,是中華老字號,國家重點保護品牌,在1915年的時候就獲得過巴拿馬萬博會大獎。之所以關注它,跟冷若飛的專業有關,她每次來揚州,總要光顧這家店。儘管對這些個香氣有些過敏,但是總會呆上半個多小時,看個全。
謝馥春有“三絕”,傳統產品鴨蛋粉、冰麝油和香件。店員見他們便走上前招呼,介紹店中的各種香粉、香袋。
蕭逸陽見冷若飛不自覺地碰觸了鼻子,湊近她的耳畔低聲說道“你不是不喜歡香粉麼?”
心中一驚,這個他都知道?忽然就產生一種想跟他作對的想法。
之前每次來都是為了看,古老的元素、新近的元素,為了自己的專業必須要通曉這些。當然,每次來,看得太久,免不了要買上一些,她也從來都是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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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冷若飛就好像稚氣未脫的孩子,硬生生地挑選了一盒宮粉,香氣襲人。
蕭逸陽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買,店員詢問她要哪一種,她連聞都未聞,看都不看地隨手選了一個。嘴角漸漸勾起,原來她也是有使小性子的時候。
走出謝馥春,冷若飛控製不住,大大地打了個噴嚏。蕭逸陽抑製不住哈哈大笑,還不忘細心地遞上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