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影情況穩定下來的時候,林清沅因為失血性休克陷入昏迷。
沈延安幾人看著她蒼白的臉突然就理解她之前為什麼不願意獻血了。
捫心自問,他們自己能有那麼無私嗎?
陳晨把他們幾個趕出了病房,她真的很生氣,特彆特彆生氣。
她覺得自己很沒用,連替花生和林清沅討一個公道都不行。
在權勢麵前,她實在是太渺小了。
那個於主任還跑去院長辦公室拍桌子告狀,她哪來的臉?
林清沅並沒有昏迷太久,醒了後除了有些虛弱無力之外,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
她表麵看起來柔柔弱弱,一副弱不禁風風一吹就倒的弱雞模樣,實際上壯得像頭牛。
陳晨見她醒了,立馬上前關心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難受?”
林清沅坐起來後說道“還好,花生現在怎麼樣了?”
陳晨歎了口氣,有些發愁的說“花生他還沒醒。”
林清沅眉頭輕蹙,低聲道“還沒醒啊?”
她又問道“那個孕婦怎麼樣了?”
“她沒事,抽了你們這麼多血,她能有什麼事?”陳晨沒好氣的說道,對那個孕婦充滿了怨念。
“彆這樣想,花生是意外……”
“那你呢?”
陳晨打斷她的安慰,她並不需要林清沅來安慰勸說她,她寧沅她罵她打她,這樣她心裡還能好受一點。
那些蒼白的安慰,絲毫不能減輕她的愧疚感。
“我……”林清沅頓了頓,說道“我是深思熟慮後的權衡利弊,我得……”替花生尋一條生路出來。
“我看你就是太好心了。”陳晨再次打斷她的話,她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憋了回去。
“沅沅,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但我還是和你說一聲抱歉,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花生。
沅沅,花生以後可怎麼辦啊?”
“彆哭,放心吧,花生會好好的,以後都會好好的。”林清沅道。
林清沅實在是不擅長安慰人,隻能轉移話題,“對了,你幫我把沈延安叫過來。”
她想到他的傷,又改口道“算了,還是我去找他吧,他現在是守著他妻子,還是在自己的病房裡?”
“他們兩個在一個病房裡,沈延安傷口重新包紮後便申請調病房了。你要是去的話,就晚點再去吧,沈延安的媽媽和妹妹來了,他媽媽正在裡頭又哭又罵呢。”陳晨解釋道。
她又低聲道“你知道嗎,沈延安受傷的事都沒和家裡人說。”
林清沅一言難儘地點了點頭,“知道,他是我的患者,他的手術我還參與了。”
“啊?這麼巧嗎?”
“是啊,可不就是巧嗎?”林清沅深表讚同。
沈延安受傷的事說是保密,但實際上這個保密隻是針對沈母和他的妻子。
她們兩個人,一個年紀大了,一個懷著孕,都受不了刺激。
林清沅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秦所長當時要特意提一句小林啊,你可千萬記得,彆和顧明珠說這事啊。”
“噯,你知道六度分離理論嗎?”
“什麼是六度分離理論?”陳晨好奇的問道。
病房外,唐旭陽和顧宸也豎起耳朵聽。
“就是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也就是說,最多通過六個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
陳晨默了一瞬“……這個理論該不會是你自創的吧?我完全沒有聽過。”
“不是,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哪能這麼厲害,還自創理論?”林清沅有些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