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沅覺得男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有時候特彆自信。
網上有句很有名的話你那麼普通,卻那麼自信,說得就是那些蜜汁自信的男人。
可有時候在某些方麵,又會顯得相當不自信。
唐知謙也是這樣,明明性格那麼強勢,說一不二,可好像也會有不自信的時候,總覺得她好像不愛他。
林清沅和沈延安談話時,孟疏影和沈母又一次爆發了“戰爭”。
婆媳關係啊,談得上是千古難題了。
就像是君權與相權的矛盾,中央與地方的矛盾一樣,錯綜複雜,但婆媳矛盾比這兩個還要厲害,不僅錯綜複雜,它還——亙古長存。
“孟疏影,你真是好啊,多好的媳婦啊!你是不是想讓我兒子死啊?
你這麼折騰他?他傷得那麼嚴重,你非但沒一句關心,還傷害他,你是他妻子嗎?我看,你是他仇人還差不多。”沈母神色憤怒地指責道。
她兒子傷得那麼嚴重,差點就沒了,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關心。
四次啊,讓他兒子傷口裂開了四次,她還有沒有心?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吧?”
“你嫌我不關心他,我憑什麼要關心他,你怎麼不問問你兒子做了什麼?”孟疏影毫不客氣地回懟。
沈母“我的兒子我還不清楚,他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捫心自問,平時他是怎麼對你的?他對你那麼好,事事都順著你,你還想怎麼樣?”
孟疏影冷笑道“他對我好?”
“嗬,那你說說,我懷孕的時候他在哪裡?我家出事的時候他在哪裡?我被人撞得早產大出血快要死的時候,他又在哪裡?”她大聲質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他對我好,這樣的好我要不起!”
“你……”沈母捂著心口,氣得臉色發青。
“媽,你彆生氣了。”沈安安連忙扶住她,開口抱怨道
“嫂子,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你是不是要把我媽氣死了才開心啊?”
“有你什麼事啊?你給我閉嘴。”孟疏影吼道,情緒有些失控。
每次都是這樣,兩個人對付她一個人,她憑什麼要少說兩句?
她就是要說,就是要把你們都氣死!
沈母喘著粗氣,有些心疼小女兒無端被罵,她輕鬆推開沈安安,拍了拍她的手給予安慰,等轉過頭來,已經收拾好情緒。
她臉色平靜,語氣淡漠,一如從前那個端莊優雅的貴夫人。
“他是軍人,你嫁給他之前就應該知道,軍嫂不是那麼好當的,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可沒人逼你!
你以為你生了兩個兒子,腰板就硬了是吧?我告訴你,沈家還輪不到你做主,我女兒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孟疏影直接就被氣哭了。
“他是軍人,所以我就活該了受罪了是吧?”
她擦了擦眼淚,“是,是沒人逼我嫁給他,所以我後悔了,我真後悔嫁給他。
你兒子這樣的人,就適合孤獨終老,乾嘛要出來害人?
我稀罕做你沈家的主?
你們沈家有金山銀礦啊?
我稀罕教訓你女兒?
要不是沈安安欠教訓,我看都懶得看一眼,攪事精一個,醜人多做怪!”
“你……”
“你說誰醜?”
沈安安怒了,沒有哪個女孩子被人當麵罵長得醜,會不生氣。
“說得就是你,長得像個癩蛤蟆,一天到晚蹦躂個不停。”孟疏影對她可沒什麼好臉色,怎麼氣人怎麼說。
“你,你欺負人!”沈安安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她是長得不漂亮,可哪有那麼醜?
居然說她長得像癩蛤蟆!
長得好看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