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是我的聯係方式,有需要,隨時打給我。”
我接過紙條的瞬間,堂哥拍了我一下:“還不快謝謝楊所?難得有人這麼對你上心。”
“多謝楊所。”
我不鹹不淡的回應道。
楊所抬起頭:“陸文召,你跟我來,我單獨和你聊兩句。”
一聽這話。
我倒平靜,反而堂哥異常緊張了起來。
我跟著楊所來到老宅的院外麵。
楊所拿出一包紅塔山,也遞給了我一根。
“你在監獄的時候,和莊懷瑾走得很近?”
老莊?!
我聽到這個名字,本能的一個激靈。
我和老莊的關係,其實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於是坦蕩的回答道:“是。”
“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搖了搖頭:“不多。”
楊所接著問:“那你出獄,他和你說過什麼?”
我繼續平靜的回答:“隻告訴我,出去就彆回來。”
“嗯...”楊所點了點頭:“我希望你把他的話聽進去,畢竟,你在港城監獄裡的表現,我也略有耳聞。”
“既然如今你已刑滿釋放,那就要和過去徹底做個割裂。”
我皺眉問道:“楊所的話,我沒聽太明白。”
楊所默默地抽了一根煙:“龍麻子這些年可不安分,你出獄之後如果他找你麻煩,隨時聯係我,電話我也給你了。記住,越紅線的事情,不許做!任何時候,都要相信我們,聽明白了嗎?”
我知道,楊所這話說的一點毛病也沒有。
六年牢獄生涯,我見過太多的二進宮,甚至三進宮的老手。
他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離開了高牆,進入社會之後,又和當年的人糾纏不清。
而我...
我和龍麻子是有仇的。
這是整個丁溝村都知道的事情。
此番出獄,昔日的龍麻子,今日的龍瞎子,一定會再來找我。
這其實是我出獄之前,就已經猜到的。
“明白了,楊所。”我自認為,回答的也算不卑不亢。
楊所則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今年,龍麻子的父親在縣城裡經營砂土生意。對於當年你把龍麻子眼睛打瞎的事情,他也是一直耿耿於懷,我說的話,你要謹記!”
我笑著抽了一根煙:“放心,這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楊所點頭,吞吐出一口煙氣。
我能看出他眼神裡麵的擔憂。
...
堂哥和堂嫂再三挽留,但楊所和何村長連一杯熱水也沒喝。
便離開了我家的院子。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
我在院子裡照常打了一趟八極拳的動作,舒展開了身體。
轉身卻看到,嫂子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看著我。
她臉上有些紅。
似是有些害羞。
後來我才反應過來。
為了打拳,沒穿上衣。
這幾年在港城監獄,我練了一身自認為還算精壯的肌肉。
至於我堂哥,身體上,無論是肌肉,還是核心力量,自然是不如我的。
嫂子應該是最為清楚的。
再聯想到前一日晚上,他倆在屋子裡的私房對話。
可想而知,嫂子應該是從未見過,我這般標致的身體肌肉。
難免多看了兩眼,卻也是麵紅耳赤。
雙頰緋紅,眼神躲避的嫂子對我說道:“早飯是雞蛋羹,小召快吃了吧。”
“好嘞嫂子。”
我心滿意足的笑了笑,蹲在院子裡便把雞蛋羹給吃了。
吃完早飯,我便穿了一身乾淨衣服準備出門。
嫂子卻攔下我:“小召,你要去哪?”
“進城。”我簡單回答。
“你真要去港城?”
我點了點頭:“明天晚上就回來。”
嫂子也沒勸我,顯然是知道勸不住。
反倒是給我塞了兩百塊錢。
“路上用,進了城,見朋友,總不能空手。”
我笑了笑把錢塞回嫂子手裡:“我還有些錢嫂子,不用為我擔心。”
我見嫂子雙頰緋紅,眼神躲閃。
便進一步大膽的問道:“嫂子,你們啥時候回南方?”
所謂南方,其實就是粵市。
嫂子他們工作生活的地方。
“過兩天吧,小召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我要是說,想跟嫂子一去南方,嫂子你願意嗎?”
“啊!?”嫂子突然愣住。
顯然是沒有料到,我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她一時之間,卻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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