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一根香煙,放進嘴裡點燃。
並示意問我抽不抽。
我也沒拒絕,接了一根放進嘴裡。
我倆一邊抽煙,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她聽說我坐過牢。
卻也隻是點了點頭。
江湖人,多半底層出身。
誰也不會瞧不起誰。
抽完了煙。
卻也淩晨四點了。
香港的早晨,大概五點天就亮了。
突然想起來,我隻有幾個鐘頭能睡的。
起床之後就要趕赴,我來香江的第一份工作。
於是我告彆了敏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送我出門之前。
敏敏笑著說道:“跟你聊天挺有意思,就是不知道,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能讓我開心?”
我突然意識到了肥祥對我說的話。
這女人不一般。
但倘若隻是單純放得開,亦或者說風騷的話。
倒也算不得什麼不一般。
隻是她臨走前才說這句話。
並且勾人的眼神,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卻也是讓我這從未曆經過男女之事的初生牛犢,一下子心跳有些加速了起來。
我明知她這話是在釣魚。
雖然我也絕非,是她隨便下鉤打下窩,投下餌,就能上鉤的翹嘴。
但這場麵,我自知在這種女人麵前。
絕對不能露了怯。
便直接一把攬住了敏敏的腰。
“床上的事情床上再說。”
敏敏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另外一隻手,直接勾住了我的褲腰。
“哪天?我給你留下檔期。”
“反正不是今天。”
說完,我把她的手,從肩膀上拿開。
轉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敏敏語氣裡略有不甘的說道:“那你可要提前和我說,我長得好看,活也好,想跟我做生意的男人大有人在。”
我從未想過。
一個女人能明騷的同時,卻還不討人厭。
雖說我身處於風月場所。
這裡的女人,不說話,單眼神就足以把男人的魂勾走。
並且,我六年牢獄。
看母豬都覺得賽貂蟬。
可麵對敏敏的勾搭。
我是一點也不排斥。
當然,我主要的原因。
我心裡隻有嫂子。
容不下第二個女人,哪怕對方投懷送抱,我也能保持清醒。
回到房間,躺在地板上睡去。
第二天清晨,八點多鐘醒來。
我也就滿打滿算睡了四五個小時。
卻奇怪的是一點也不困。
堂哥告訴我,車已經來了。
我跟堂哥離開之前,嫂子特地給我們準備了早餐。
兩碗生滾粥和菠蘿包,絲襪奶茶,沙嗲牛肉麵。
“多吃點,我昨天聽肥祥說,今天都是出力氣的活。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才開飯呢。”
堂哥一邊說著,一邊咬了一口菠蘿包。
嫂子則關心的對我說:“你們倆兄弟出門在外,一定要多照應才是。”
我哥不耐煩的說道:“那還用說,誰讓我是他哥呢。在香江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不照顧他,誰照顧他?!”
我笑了笑。
堂哥這裝腔作勢的毛病,我早已習慣。
也沒放心上。
隻是淡淡的說道:“放心嫂子,我哥會照顧我的。”
吃完早餐,下了大廈。
兩輛十人座的豐田海獅停在下麵。
肥祥正在和司機有說有笑的聊著什麼。
眼見我下來,立刻走上前來。
“機靈點兄弟,賺了錢,晚上回來請你喝酒。”
我表麵笑嘻嘻。
內心則罵了這死胖子一句,無良奸商。
我和我哥累死累活一天賺的錢,他一個人抽走一半。
但沒辦法,誰讓我和我哥沒身份。
寄人籬下就是這樣的。
坐上麵包車出發。
途經香江繁華的街道。
我從車窗看向門外。
相比較我剛到香江第一天的狼狽。
這一天,我坐在車裡。
空調冷氣很足。
雖然麵包車開的搖晃,狹小的車廂裡麵,坐了七八個人。
都沒怎麼說話,其中還有五個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南亞人的人。
這幾個人導致車裡氣味兒有點難聞。
大約半個小時後。
車停下,我們下了車。
我抬頭看了一眼路邊的車牌。
旺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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