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sir嗯了一聲。
接過水喝了一口。
並對我說道:“不是香江人,也沒有說粵語。”
我笑了笑:“家鄉在北方,黃河那附近。”
“很遠啊,來香江做什麼?”
我笑了笑:“當然是賺錢啦,聽說這裡遍地黃金。”
“叫什麼名字。”
我拿出佟玉珠,剛給我辦理的正式身份證明,以及名片。
雙手呈上。
並選擇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紹:“陸文召。”
江sir看了一眼我的身份卡片,說道:“我沒問你要。”
我收起卡片:“電影裡麵不都是這樣演的嘛,我從小看tvb的。”
江sir輕笑一聲:“你說話很有趣,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這問題讓我心跳立刻加速。
我儘量克製自己的麵部微表情,以及緊張時,會下意識做出來的一些肢體動作。
不讓對方發現我緊張,或者有說謊的跡象。
“沒有,應該沒有。不過也不好說,畢竟香江就這麼大。”
我能夠感受到我心跳在加速,但我竭力的不讓對方發現。
並且故作思考的樣子,我自認為演技嫻熟。
這些都是牢獄裡,一位受老莊保護,年紀頗大,研究觀相之術,以及心理學的老頭教我的。
以前我覺得都是神棍手段,可現在再看,竟成了我在香江,安身立命的手段。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江sir有些心不在焉。
我能明顯感受到,他審視我時,眼神中的淩厲。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
我其實可以不來的。
畢竟,隻是隔著一條街,互相看了一眼。
未必江sir就一定能認出我。
但我覺得我不能躲避江sir的眼神。
顯得我太心虛了。
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
“我叫江澄,西九龍反黑組組長。在我的記憶裡,你沒有拜入和記的門下,更不是陳觀泰的小弟。”
我笑了笑:“是啊,我都說了。我隻是一個打工仔。我的老板是佟小姐。當然,泰哥也是我的老板之一。”
“我不是什麼江湖人,也不屬於哪個字頭。我是來淘金賺錢的。”
我沒有表現的太過卑微。
也自認為沒有半點倨傲的意思。
回答的也算得體。
讓江澄挑不出半點毛病。
江澄沉思了片刻:“哦?那我聽說,前幾天義群的帥輝來過卡拉ok。說是來收保護費的,被人挑斷了手筋,連夜安排船出海了。”
“有江湖傳聞是個內陸人做的,這個人不會是你吧?”
我趕忙否認:“怎麼會呢,我隻是這間卡拉ok裡,一個小小的經理而已。”
江澄輕笑了一聲:“哦?是嗎?既然你說了,在陳觀泰的手下做事...”
他突然扯住我黑色西裝。
用一種讓我非常不舒服的警告語氣說道:“那麼...想要不黑,根本不可能。我會盯住你的。賺錢淘金沒問題,想要撈偏門?也要看我給不給你。”
“那是自然。”我笑著說道:“以後這裡的治安也要全仰仗阿sir您啦。”
江澄皮笑肉不笑。
鬆開我的衣服說道:“好啊,以後打交道的機會有的是。”
“那我先去招呼客人,改天有機會,請您喝茶。”
“好啊,但絕不是在你的場子裡。”
“那是當然,我這裡廟小容不下真佛。”
我輕笑一聲。
這時身後傳來肥祥的聲音。
“阿召,佟姐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