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觀察著樓下,一邊對肥祥說道:“胖子,你剛才說,他們來香江,坐的是魚佬的船?”
“對沒錯,我親自去接的。我和魚佬認識多年,這老東西送了不少女人來香江賺快錢。”
“這條線我可以說是無比的熟悉。接他們的時候,從船到人,都是魚佬的。”
聽完這話。
我更加內心疑竇叢生。
再看樓下。
街上人來人往。
華燈初上,香江的繁華可見一斑。
我卻總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總覺得,繁華的夜幕之中。
有一雙眼睛,躲藏在街頭的某個角落裡。
正在死死的盯著我。
眼見我眉頭緊鎖。
胖子接著說:“要不給魚佬打個電話?”
我嘗試撥通魚佬在潮仙的電話。
無人接聽。
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湧上心頭。
“我感覺,魚佬出事了。”
肥祥聽聞,略感疑惑。
“不會吧,我去過潮仙,魚佬請我吃過燒鵝和海鮮。那個老東西在潮仙經營多年,樹大根深,不管是當地的一些幫派組織,還是和香江很多字頭都有合作。”
“當然,想從他嘴裡搶吃的人也多,但這麼多年大風大浪老家夥都安然度過了。怎麼可能出事呢?”
我嗯了一聲。
不置可否。
我寧願我猜測的有誤。
畢竟,魚佬曾經幫過我。
但當初如果不是魚佬,我,堂哥和嫂子可能連船都上不去。
當然今天的事情,很大程度上。
是因為我當初,得到那個背包之後。
沒有第一時間告訴魚佬。
所以我此時此刻心裡有些亂。
於是便對肥祥說道:“胖子,你幫我把那兩個人看好,我打幾個電話,然後去找他。記住把他們分開,彆讓他們在一間屋子裡。”
“我安排,你放心。”
知道我要打電話,便知道我是打要緊的電話。
胖子隨後轉身離開。其實我能打的電話並不多。
老家丁溝村,已經沒什麼認識的人了。
坐牢六年,社會上也沒什麼朋友。
而出獄之後,雖有一些老莊之前的故人。
但那些人,要麼一把年紀,五六十歲了,金盆洗手,江湖上隻剩下他們的傳說。
要麼還年輕,在北方江湖搏殺。
我能夠想到的隻有一個人。
菲姐!
於是,我內心的記憶,強行喚醒了菲姐的電話。
這個我來到香江,就一直沒有打過的電話。
“喂...”
此時正值晚上。
接通電話,傳來菲姐慵懶的聲音。
以及麻將洗牌時磕碰的清脆聲響。
“是我,菲姐。”我開門見山,沒有自報姓名,卻聽到菲姐的一聲輕笑。
“喲?我聽說你在香江混得不錯,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可關照的嘛?”“菲姐彆開玩笑了...我找你肯定是火燒眉毛的正事。”
菲姐輕笑:“你不火燒眉毛,就想不起在內陸的我嗎?嗬,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義。”
我見菲姐玩笑開的沒邊兒。
便開門見山的說:“菲姐,我前幾天遇見了李聖世。”
菲姐哦了一聲:“哦?是嗎?我沒看到新聞,他被人做了。這麼說,你見到他也沒動手?是沒機會?還是慫了?”
我認真說道:“都有。”
菲姐的反應非常平靜,並沒有嘲笑我,反而安慰我:“沒事正常,畢竟是個剛入江湖的雛兒,見過血而已,又沒真殺過人。再說李聖世身邊肯定有貼身的保鏢,你要是能得手,也得被打成個窟窿。”
“回頭老莊,真要是活著從監獄裡出來。”
“聽說他的關門弟子被大弟子給打成了篩子,非得把整個南方的江湖給掀了不可。”
我輕笑了一聲:“老頭子斷然不會這麼做的。”
菲姐輕聲咳嗽了兩聲:“好了,言歸正傳。雖然我隻和你見過一麵,但你的脾氣,我多少能夠猜出來些許。老莊手把手的教你,可以說是傾囊相授。既然如此,如果隻是沒敢殺李聖世,你斷然不會給我打電話。說吧,到底遇到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了?”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
嚴肅說道:“魚佬可能出事了,我想讓你幫我打聽一下?是在哪個看守所裡關著呢,還是被人給做掉了?”
菲姐嗯了一聲,隻回了一句話:“等我十分鐘,十分鐘後再打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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