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玩家身上被冷汗浸濕,風吹過時便一個激靈。
成子濤臉色煞白,身體微微顫抖,卻強裝鎮定“我我們先離開這裡吧,萬一她又回來”
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就站在尤和生身後,眼睜睜看著他被血染紅了胸口,也聽見他嗆血後的嗚咽求救,那個畫麵仿佛魔咒一般一幀一幀在他腦中循環播放。
劉汪有些脫力,身體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抬頭看著大家“你們看清楚了嗎?那是人嗎?”
大家都白著臉沒有接話。
伊莉亞一把拉住竇狄的手臂,用不算流暢的中文問道“你,把他殺死了,我們,要,怎麼到,城堡?”
她沒有想到竇狄會殺死士兵,遊戲已經開始了,她們的首要目的就是進城。雖然不知道士兵為什麼拖延時間,但係統不可以一開局就讓他們團滅。
最好的可能是,死了那個叫尤和生的男人以後,士兵就會帶他們進城,或者再死一個,反正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區彆。
可是如今死了人,士兵也死了,他們算是徹底迷失在森林裡了。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隻是被外人這樣說就不樂意了。
竇狄更是陰沉著一張臉,猛的甩開伊莉亞的手,嫌惡的看了她一眼。
之前在一個遊戲中,竇狄也曾遇到過外國人,對方仗著是外國的遊戲背景,便對他們指手畫腳。其結果自然是在他的指揮下,觸發了遊戲禁忌,差點全軍覆沒。
白良軍也皺眉看著她,語氣算不上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伊莉亞“說不定,就是因為他,殺了士兵,才引來的怪物。”
此話一出,大家都變了臉色。
薑析也擰眉看著伊莉亞,也不知道她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為之。
要是無意,那她就是單純的蠢,現在離間玩家,對接下來的遊戲很不利,更何況還是竇狄這種有實力的玩家;要是有意的,那她就是又壞又蠢,就好比掉入湯鍋中的老鼠屎,讓人看見就恨的牙癢癢。
“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白良軍斥聲道“要是你想通過離間我們來達成某些目的,那你的計劃算是泡湯了!像你這樣的人,我不知道遇見多少!雖然長的人模人樣,做的事卻肮臟齷齪,讓人不齒。要是誰有二心或者有自己的想法,那就離我們遠一些,愛去哪兒去哪兒,要是試圖通過出賣同伴、背叛朋友苟活下去,那還是人嗎?”
最後一句話,白良軍是看著眾位玩家說的。
即便因為伊莉亞的話生出了其他想法,又又因白良軍的這番話消散了。
在陌生的環境中,人類都本能的會依靠身邊的人。他們隻是六神無主,並不是真的蠢,大多時候他們隻是需要一盞能在前方指引自己在黑暗中前行的明燈。
白良軍做到了。
薑析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他獨來獨往慣了,不擅長表達情緒更不擅長安慰引導彆人。
雖然大部分的話伊莉亞都不理解,但是並不妨礙她從白良軍的語氣和大家的眼神中感受到嫌惡和排斥。她一時氣急,還欲說話,卻見閔詠梅使了一個眼色,莫裡便拉住了伊莉亞。
她氣惱的站在一旁,用母語嘰裡咕嚕的和同伴說著什麼。
反正在場的玩家大多聽不懂,也就隨她說了。
薑析倒是聽得真切,她們說話時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想到他們可能聽不懂聲音又逐漸大了起來。
伊莉亞說她們本就不該和她們一起走的,現在被困在這個地方,怎麼辦?
還有一個信息,伊莉亞說鏡子的時效隻有一天,要是明天還找不到心臟,鏡子就要消失了。
另一邊,白良軍看著漆黑的森林,扶了扶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