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香啊!給我酒!”撲鼻而來的麥酒香讓白檀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酒館裡人們對桌而飲,空氣中不再是冷冽的空氣和潮濕的水霧,取而代之的是烤麵包和煙熏肉的味道。
隨著他們的到來,吧台後麵正在打盹的安妮一下清醒過來,忙接了酒送過來。
柯宇抹了一把頭發,手上都是水,又旁若無人的甩著頭發,水珠隨著他的動作朝四周飛濺。
張樂樂下意識歪頭還是沒能躲過,抬手擦掉臉上的水“柯宇!你是狗嗎?”
誰知柯宇甩的更歡了,看著桌上越來越多的水珠,高越抬手在柯宇的後腦拍了一下,他這才安靜下來。
原本還算寬敞的酒館一下變得逼仄許多,高越看了一圈,拉過兩張長桌拚在一起,對正在返回吧台的安妮道“妹妹,再來一些肉。”
賀秋忙接道“多來一些,我們人多。”
他是真的餓了,再加上在外麵待了很久,衣服都有些陰濕,手指也因寒冷變得僵硬了許多。
白檀搓了搓手臂,端起由橡木製成的杯子“乾杯!”
大家齊齊舉杯“乾杯!”
少了平日的拘束,阿爾多菲還是第一次完全置身於這種融洽的氛圍當中,心下也放鬆許多,想起他離開前對自己說的話
“弗羅斯特說我們在這裡的花費都由他支付!”
話音剛落就聽柯宇怪叫道“蕪湖——老板大氣——”
周圍的人不禁投來好奇的視線,但更多的是窺探和審視,讓人很不舒服。
大家隻當沒有看見,阮妍妍看著牆壁上由金子打造而成的樹形裝飾“這裡的人真是富有,珠翠滿身也就算了,就連牆上的裝飾也是黃金寶石。”
賀秋點頭表示讚同“進來時你們看見那大片荒廢的土地了嗎?也不知道他們是靠什麼才這麼奢靡的?難不成這附近有金礦?”
劉亞新放下杯子“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說話間,天色很快暗下來,酒館裡的人也陸續離開。
透過玻璃往外看,街道上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朦朧間可見行人匆匆走過。
高越朝吧台看了一眼,發現那裡空無一人,白檀知道他在找什麼,順勢端起桌上的空杯“我去看看我們的肉被誰吃了?”
吧台後成排的木桶上貼了不同顏色的標簽,上麵寫著酒的產地和種類,白檀選了一個喜歡的顏色接滿,而後推開後麵的小門,之前她瞥見安妮就是從這裡離開的。
卻不曾想看看到安妮被一矮胖的男人按壓在牆壁上,正在行那不軌之事,地上是切好的肉和麵包。
“喂!肥豬!”白檀瞳孔猛的一縮,端起手中的酒就潑了出去,然後在對方難以置信的眼神中一個飛踢。
胖男人本能的抬手去擋,往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他惡狠狠的看著白檀,在看清她的模樣後眼中的憤怒就變成了淫邪“黑頭發的姑娘,我還沒有過!”
說完就晃動著小山似的身軀朝白檀撲來。
白檀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安妮拉緊身上的衣服,試圖遮住自己的身體,可是裙子已經被撕爛,再怎麼拉扯那大片的肌膚還是暴露在外。
待胖男人靠的近了,白檀矮身狠狠踹在他的腳踝,見他身體不穩似有向前傾倒之勢,又抬腳踹在他那圓滾滾的肚子上。
失去平衡的胖男人終是往後倒去,摔在地上。
白檀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裡滿是嫌惡“這是你臟了姑奶奶眼睛的後果。”
說完就抬腳朝胖男人的兩腿間踩去。
伴隨著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薑析等人急忙起身湧入後院。
看著衣不蔽體的安妮和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胖男人,以及下身暈開的鮮血和白檀帶血的低跟皮鞋,在場的男人下身莫名一緊。
賀秋嘴角直抽搐,惹誰不好非要惹這小祖宗,乾笑兩聲“哈哈,沒事沒事,留個人把這畜生綁了,其他人沒事就出去吧,都出去吧。”
高越找來繩子和賀秋一起把胖男人捆了個結實扔在角落裡,看著他下身不斷暈開的鮮血,賀秋“失血過多,會死的吧?”
高越轉身就走,誰管他死不死。
桌上的氣氛有些奇怪,大家麵麵相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白檀年紀不大,個子也小小的,雖然有些沒大沒小的,但是她真的把那男人的命根子踩成泥了?
當然,泥不泥的沒人知道,也沒有人想知道,這完全是柯宇的主觀臆想。真正讓大家沉默的是,那白檀怎麼能麵無表情的做出這般慘絕人寰的事?
當然,這不是說她做的不對,隻是這場景帶來的衝擊力確實強了些,他們一時還沒有緩過神來。
高越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盤切好的熏肉“大家彆光喝酒,也吃點東西。”
柯宇看著那紅黑相間的配色,終是沒有伸手。
科爾見狀主動換了話題“這裡的感覺給我很不好,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