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析、秦洛和柯宇一直往北走,遠遠的看見一座富麗堂皇的教堂,牆體鑲嵌了大小不一的黃金,立柱也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和繁複的花紋,大多是裸著身體的孩子環繞在天使腳邊。
柯宇咂舌“這已經不能用有錢來形容了吧?這簡直是有錢沒有地方花!”
拾階而上,一位穿著黑色袍服的修士攔住他們,隻說在祭典開始之前,這裡不對外開放。
“祭典?”柯宇問“什麼祭典?”
修士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雙手自然下垂交握在一起,看著他們沒有說話,也沒有讓開的意思。
柯宇本想硬闖,轉念一想又轉身離開,待走出修士的視線範圍又悄悄的從後麵繞了回來。
看著巍峨肅穆卻散發著一股陰沉氣息的教堂,柯宇道“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是有鬼!”
小門沒有落鎖,秦洛和柯宇鬼鬼祟祟的進去,隻見木製的地板上有一個黑色的圓形圖案,看上去像是某種法陣。
秦洛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圖案,一個巨大的圓形,裡麵是對稱的芒星“這和祭典有關嗎?”
“大概是了。”柯宇蹲下身子看著那已經凝固的黑紅液體“怎麼說呢?怎麼看都覺得是血,還散發著一股不詳的氣息。”
秦洛不解“神不是虛構的嗎?他們這麼做真的會得到回應嗎?”
柯宇在旁邊的講桌裡一頓搜尋“你是無神論者?”
秦洛點了點頭,就聽柯宇道“有人來了。”
倆人急忙找地方藏好,就見從門口進來三位修士,為首的稍微年長一些的修士先是繞著法陣走了一圈,才道
“後天就是祭典,讓他們準備好祭品,這可是我們和神明祈願的日子,不能出一點差錯。”
二人乖巧應下,待他們離開,那年長的修士又雙手合握於胸前,看著牆壁上方正中一副天使的掛畫,虔誠祈禱“吾神保佑!吾願把世間的嬰孩都獻於您,隻求您憐憫。”
柯宇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的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要不要臉啊?還世間的嬰孩,怎麼不把你自己獻上去?
薑析則輕手輕腳去了二樓,踏上長廊,側麵是一排逼仄狹小像牢房一樣的房間,裡麵隻有一張木板床和零星的雜草,儘頭是鐘樓。
一間一間看過去,隻見最裡麵的房間關了一位形如枯槁的女人,身體消瘦,頭發也亂糟糟的,身上是鬆鬆垮垮的白色長裙,上麵滿是黑黃的汙漬。
她縮在角落裡,把頭埋在膝蓋間,看不清麵容。
忽然女人的肚子響了一聲,她也遲緩的抬起頭看向門邊,和薑析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眼裡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又慢慢悠悠的移開視線,恢複成原來的姿勢。
拿了飯菜的修士剛上樓梯就看到薑析站在那裡,頓時慌了神“你是什麼人?還有你是怎麼上來的?”
薑析麵無表情道“我就是上來看看風景。”
卻沒有錯過修士把手伸進口袋裡的動作。
“你不要動!”修士警告薑析“你站在那裡不要動!”
薑析乖乖照做,看著修士一點點靠近,然後掏出口袋裡的匕首朝自己揮來。
薑析早有準備,側身躲過匕首,反手抓住修士的手臂,不急不緩的拿過他手中鑲嵌著紅寶石的匕首,把他的手臂反剪在身後“你是自己說還是我一個個的問?”
修士驚惶不已,試著掙紮卻沒有掙脫“你想要我說什麼?”
從看到薑析的第一眼,修士就知道他是異鄉人,就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要是被人知道他看到過那個女人,說不定會把自己打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還能博得一個守護的功勞。
如今看來,卻是他自不量力了。
薑析“那就從祭典開始說好了。”
“祭典就是祭典,你要我說什麼?”修士企圖蒙混,卻被薑析按著後脖頸壓在牆壁上“我喜歡誠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