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突然勾唇笑了。
雖然那段記憶，確實有很多的痛苦。
可還有一部分記憶，是他此生最大的美好。
“其實你們也應該知道，在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並不是被稱為靈獸。”
雲京點了點頭，“我們是妖。”
重明笑笑，“也不全麵，在那個時候，我們有很多稱呼。”
“雖然基本被統稱為妖，但是也各有不同。”
“就像人類的曆史，有關於神神鬼鬼的傳說，我們靈獸在很久以前，也有神獸與凶獸之分。”
這一點葉淩就有些清楚了。
“我知道，我們有上古四大神獸，還有四大凶獸。”
重明點頭，“窮奇，饕餮，檮杌還有混沌，他們四個和我是一起長大的，在那時候，他們都要叫我一聲哥哥。”
大家都震驚的看著他。
重明笑了，挑了挑眉，“很奇怪嗎？”
“確實很奇怪。”這話是雲京說的。
他怎麼也想不到，看起來和自己相差沒幾歲的重明，竟然還有那樣的經曆。
重明垂下眸子，“現在聽起來，確實很奇怪，不過你們沒有經曆過那個時代，自然會不能理解。”
“我說的那四大凶獸，也不是上古時期逞凶作惡的四大凶獸。”
“它們在不同的時代誕生，在我前世的那個時候，我們都被同一個人收養長大，在她的小院裡，傳說中的神獸凶獸還有瑞獸，包括大大小小的妖獸，都能和諧相處。”
“彆看我平時和麒麟相處的時候，你們覺得沒大沒小的，實際上在那個時候，他還要喊我哥。”
“隻是後來我死了，消亡在這世間將近六百年後才複生，所以，才會比它小。”
“而且，我和麒麟之所以信任你們人類，也是因為那位的緣故。”
“在那個小院，我們都叫她姐姐。”
“她很喜歡人類，哪怕人類弱小，她也覺得聰明的人類能夠創造出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之後人界與靈界的和睦共處，也是她一力促成。”
“她好厲害。”葉淩震驚的感歎。
曾老也是震驚於這樣的過去。
當初麒麟和重明來到異事局說幫忙的時候，他們還都很警惕，但是他們確實很友善，也幫了很多忙。
大家都覺得，是因為他們天生對人類抱有善意，卻沒想到，竟然是愛屋及烏。
“那位姐姐呢？”葉淩期待的問。
對於厲害的人，大家總是很向往的。
而這樣身為非人類對人類卻如此友善，甚至以一己之力，促進人界和靈界和諧相處的前輩，更是讓葉淩張揚崇拜。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重明，完全相信重明的話。
畢竟，人家可不至於為了騙他們編造什麼故事吧。
重明看著雲山，目光溫柔，“這就是她。”
葉淩瞪大眼睛。
曾老看了看雲山，又看向重明，“雲京說的分裂一半靈魂變為雲山的那位，就是你口中的……”
“對，那就是我口中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