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沁到了樓下發現不止全穆果在等她，老趙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
“終於舍得從你的實驗室裡麵出來了？”文沁忍不住調侃道。
自從他從文沁手上拿到那些材料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何老說他幾乎睡在了實驗室裡，一直在廢寢忘食的實驗，根本不搭理任何人。
文沁還問何老“你也拿到了那些材料。怎麼沒有把自己也關進實驗室裡？”
何老笑道“我老了，沒有他那麼足的精力了。而且如果我進了實驗室，娟娟一個人在外麵，我也不放心啊。”
文沁笑“那可跟年齡沒有任何關係。純粹是您老啊，現在有牽掛了。知道什麼叫勞逸結合。”
何老點頭表示讚同“老趙這個人啊，從小就獨，沒什麼人能管住他，也沒什麼人能絆住他。一開始跟著我念書的時候，雖然他聰明，成績非常好。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他對研究一點興趣都沒有。直到有一天，他接觸到了計算機……”
何老說著倒是自己陷入了回憶，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麼，文沁喊了好幾聲都沒聽見。
大約就是兩個曾經名為主仆，實則兄弟的少年郎，遠渡重洋的艱辛歲月。
按照何老的說法，老趙一旦進入科研的瘋狂狀態，沒有10天半個月是絕對不會從實驗室出來的。而且能夠讓他離開實驗室。多半可能是他快要餓死了。而不是現在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說的都是什麼胡話？”老趙看起來精神頭不錯，還在興致勃勃的和小全在聊天，聽到文沁如此調侃他眼睛一瞪，“到了學校也不知道來跟老師說一聲。”
文沁立正站好讓他訓。看到文沁這般模樣，老趙裝出來的凶也維持不下去了，隻能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走了兩步之後還要回頭看著文沁“呆站在那邊乾嘛？還不跟上。”
“麻煩你還要再等我一會兒。”文沁衝小全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連忙跟著老趙的腳步而去。
小全沒說話隻是不急不徐的跟在她後麵，從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
到了老趙的辦公室，文沁發現一年沒來這裡的變化有點大。
之前角落裡麵文沁用來放書的書架上，再也不是空落落沒幾本的空架子。
文沁上前拿了幾本，發現上麵的書已經不是當初他弄的那些五花八門的書，而是集中在了計算機和機械領域的書。
“這些書還在借給同學們嗎？”文沁有些遺憾地問老趙。
“其他係的一些書。解明夏不做主，都捐給了圖書館。留在我這裡的，都是我和老何覺得比較合適我們兩個係的學生現階段看的書。”
老趙對這些顯然也是很喜愛的，伸手從書架上麵拿出一本“這些分門彆類的方式都是根據你當初留下的標簽做的補充。而且這些書放在我這裡，也隻有那些真的想要念書的人才會來借，而不是你以前那種來者不拒，被人拿來做炫耀的資本。”嗯
文沁無語，她當然知道不是所有人找她借書是為了自己好好研究。總有一些人是有彆的歪心思，隻是對她來說，這些書並不值錢，去除掉這些極個彆的“壞分子”，大部分借出去的書都能夠實實在在的幫助到同學。這就已經夠了。
不過如果這些書籍得到了老趙何老的把關，最終真我正幫助到了需要幫助的同學，倒也不錯。
“這不到10天。這些都研究透啦？”文沁不再糾結於圖書的問題，回答了老趙實驗的話題。
老趙給了她一個白眼“你又不是門外漢。計算機是那種把元件給了你，你把它拚裝到一起就能夠自己運行的東西嗎？就算是由於你的出現，導致了我們可以少走很多彎路。那也不是我10天就可以完成的吧。”
文沁低頭偷笑“何老說你啊在外麵了無牽掛。所以這次拿到了這麼多珍貴的材料。一定會在實驗室裡待到出結果。”
老趙的白眼更加明顯了“這個老何，沒事乾就在外麵敗壞我的名聲。”
吐槽完何老，老趙才歎了一口氣“我們的落後是全方位的，就算我們搞懂了裡麵的一些原理，但是我們拿不出那樣的材料。”
看到老趙似乎有些蔫，文沁還沒想好怎麼安慰他，他就自己原地滿血複活。
“不過沒關係，至少我們已經知道了現在的研究方向，以前需要摸索的路我們可以少走很多。”
文沁聽出來了老趙的意思，卡在了一些材料上。
就像是老趙說的那樣。計算機不是一個組裝產業，它裡麵包括了一係列的下遊產業鏈，目前國內缺的東西很多，哪怕是未來，我們也因為某些原因，在被國外卡脖子。
文沁知道老趙這樣的性子，說安慰他的話是沒用的，而是開始給他畫餅“過段時間等我權限升級了，說不定能直接帶一台未來的計算機出來，到時給你們操作一遍。”
文沁的升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完成的。
那些找來準備用來換資金的古玩玉器，有好幾件被係統判定為未來世界存在一模一樣的珍品，所以不能上架。
這是文沁第一次遇到的情況，文沁沒想到原來還有不同時空同一件物品不能出現的原則。
而且就算是未來時空不存在的那些東西，也不是掛上去就能夠賣掉的。
過了一周以後，文沁賬麵上的資金也就是恢複到了5000萬的樣子。
哪怕不再拓展新的領域的研究，隻是供應之前已經把資料交付的產業，5000萬也是杯水車薪。
“得開源。”
文沁被叫到307辦公室開會的時候，一個文沁覺得略微眼熟帶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除了這些具有唯一性性質的物品，我們肯定有其他在對麵需要的物資，所以這種情況之下，文沁同誌，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熟悉對麵的世界嗎？”
這位年輕人的問題可以說是文沁這麼久以來一直回避的話題。如今被他如此直白的問出來，文沁也不由得有些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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