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大家辦事那都是雷厲風行的。
拖拖拉拉，吃拿卡要，這種情況幾乎無法想象。
金主任這邊去開會沒多久，人口普查的宣傳標語就已經開始在這個並不怎麼交通發達的村子裡的掛滿了。
因為覺得這次的人口普查完全是針對自己，從慶慶看到這四個字就覺得礙眼。
但是無奈的是，這種標語在短時間裡在全國鋪開了，不管她走到哪裡都沒辦法避開。
文沁並不熟悉這個時候的基層工作，她對整個國家機器發動起來的力量也一無所知。
她並不知道在原本時空本來就會發生這次人口普查，她的到來不過是增加了二代身份證普及的項目。
至於彆的情況，她設想的困難都不叫困難。
在正式開啟普查填報的7月1日之前，一輪又一輪的預申報，普查人員逐戶逐人直接詢問調查，基層組織分片區普查站申報等等，文沁想到或者沒想到的手段下去。
哪怕從慶慶想了再多的借口，最後她的照片還是被放到了307辦公室裡。
千萬像素級彆的卡片機，哪怕從慶慶想了很多辦法改變自己的容貌，但是畢竟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她也不好做的太過分。
有了計算機的對比，從慶慶做的這些小動作並沒有能起到什麼作用。
“就是這個人嗎？”文沁其實也有些好奇這個女人。
照片上的從慶慶其實用肉眼來說，並沒有和文沁長得特彆像。
至少不是那種一眼覺得兩人一模一樣的。
但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兩人之間的相似之處。
“已經拿去給商大慶等人辨認過，就是那個冒充文沁同誌的女人。”
她在人口普查上填寫的資料也被做成了文檔，放大在屏幕上。
“居然跟我是同一天生日嗎？”文沁不太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
“她母親應該和你母親是雙生子。”王大龍把材料滑向了下一頁，“你們母親出生的時候，當地不少人還有印象。所以她帶著你外婆和母親的骨灰回來的時候，當地人非常輕易的就接受了她。”
“戰亂離散人員子女帶著父輩尋根這件事，在很多地方都很常見。所以並沒有引起當地政府的關注。”王大龍繼續給文沁介紹，“這次人口普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這種情況是可以給當地直接上戶口的。”
“現在不給她上嗎？”文沁問。
“上啊，為什麼不給上？”王大龍意外，“她遊離在外，我們抓不到她的人。既然如今她想要跟我們在規則之內玩，那我們有什麼不敢的？”
“所以我現在要做什麼？”文沁有些意外的是王大龍的態度。
王大龍繼續翻下一個照片“自從鎖定了這個人之後，我們對她進行了深入的調查。她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並且成功甩開我們的偵查人員。我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接受過一定的槍械方麵的培訓。”
“所以我們對她的調查從她的個人開始向外擴展，這是我們拍攝到的她在村裡的個人房屋。”
文沁一看到屋頂上那些太陽能設備就有些目瞪口呆“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王大龍把照片放大“我們覺得奇怪的也就是在這裡。這些東西他做了一定的偽裝。表麵看起來好像隻是屋頂上的裝飾品。但是我們確認了這些都是金屬。所以想問問你能夠看得出來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太陽能熱水器和太陽能電池板……”文沁有些不可置信。
王大龍也有些意外“這些不是用來對外聯絡的東西嗎？”
文沁搖頭“如果隻從外觀上來看，這些應該隻是太陽能，裡麵有沒有什麼信號發射裝備，我看不太出來。隻拍到了屋子外麵的情況嗎？她這些太陽能設備肯定是為了供電。她屋子裡麵有什麼電器嗎？”
“嘗試過進入她的屋子，但是失敗了，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進行第二次行動。”
王大龍關掉投影儀“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懷疑她跟你擁有一樣的能力。因為她在那邊做的生意，賣的東西雖然並不像你拿出來的那些高科技產品超越這個時代，但是也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拿到手的。”
“走私？”文沁問道，“她不是從國外回來的嗎？說不定有這樣的渠道呢？”
“她曾經出售過幾款特彆華麗的石英手表，跟你當初在滬市賣的差不多。我們確定應該不是本時代產物。”
當初的黑曆史被這樣華麗麗的翻了出來，文沁略有些尷尬“這不都是為了生活嗎？”
王大龍沒接話“她倒賣的東西都屬於緊俏貨，比如說手表，自行車，收音機，都是體積不大，價值很大，我們完全找不到她的貨源。所以現在我們擔心的是……”
“她是隻能購買這些產品，還是她目前隻購買了這些產品。她能不能像你一樣，購買劃時代的產品，比如這台計算機。”
王大龍盯著文沁，而文沁臉上雖然凝重，卻沒有彆的異樣的顏色。
文沁沒發現，解明夏卻是發現了王大龍的問題，上前一步把王大龍的眼神給擋住了“如果文沁知道這些，還需要提議人口普查來找這個女人嗎？”
文沁這才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正好對上王大龍還沒收回的眼光。
文沁頓時氣笑了“怎麼？懷疑我跟她兩個人串通嗎？”
王大龍並沒有覺得心虛，反而坦坦蕩蕩的承認“我們不能排除任何一個可能性。”
文沁的拳頭都硬了“所以現在要重新調查我的背景嗎？關於我彆人有串通？不相信我？”
王大龍卻搖頭“我們之間能夠在這裡成為同事，最大的基礎就是彼此的信任。不然你不會獲得這樣的自由，我也不會這樣如實告訴你我的懷疑。”。
解明夏聽懂了他的話外音，眉頭皺的更深了“你是說這個係統有可能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同時在幫助從慶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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