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子一臉莫名,但算計的眼睛卻暴露了內心的想法。
“癩子,你跟那個藥材商人勾結想要害她,你承不承認?”錢程聲音嚴肅。
但癩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索性捂著頭癱坐在地上,“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聽不懂?聽不懂你推她做什麼?”
“我什麼時候推她了,我就是想找她問點事,她就以為我要對她做什麼,開始掙紮,我這不是怕誤會麼,就想捂住她的嘴,誰知道你過來給我一悶棍。”
他笑嘻嘻的,像是早就想好了托詞。
倒也是,他想要殺她根本沒有證據,天色又黑,他想說什麼都可以。
“村長,報警吧。”
涉及好幾條人命,村長根本不敢馬虎,找了根繩子把癩子綁起來後,就去找村裡唯一一家裝了電話的小賣部人家借電話。
他本想讓沈贏也走,就怕癩子掙脫對她不利,但沈贏拒絕了,她還有事要問癩子。
“我猜猜,那個商人許給你什麼了,錢自然有,但你貪心,或許還會問他要一份體麵的工作,那個商人一定答應了你,等事成之後就讓你去他的廠裡當工人。”
癩子起初的不以為意到逐漸驚恐的表情,沈贏就知道她沒有猜錯。
但癩子混了多年到底心理素質強大,很快收起驚恐,惡狠狠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屁話!”
沈贏見他的樣子突然展顏一笑,倒把癩子笑得懵了,“你笑什麼?”
“笑你蠢而不自知啊,替彆人背了黑鍋還在得意洋洋,我要是你,我待會兒就求村長先帶你去祖墳上拜拜,說不定是最後一次拜祖墳了。”
“你在說什麼臭娘們!”癩子臉氣的通紅,心底莫名的恐懼卻漸漸浮現。
要是他吃了槍子、不對、他不可能會死,那個人會保他的!
“你知道咱們公安個個都是聰明人吧,他們一定會把案子查的水落石出,到時那個商人自身都難保了,你還指望他保你?到時他要是指證你是主謀,你以為你脫得了身?”
這不是沈贏在嚇唬他,而是實打實有可能會發生的事,都能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把臟水潑給癩子也不是不可能。
沈贏不關心癩子的死活,但她不想讓真正的幕後黑手逃脫。
不可能的……那個人說了就算被抓隻要按照他的說法,就不可能被判刑,這個女人在詐他!
癩子企圖自己說服自己,但潛意識裡,他也不信那種人會有什麼江湖道義。
“我要是你,我就想想有沒有留有跟那個人聯絡的證據,到時交給警察,你就是從犯,不會判的太重,但你要是拒不說實話,那說不會還真會被當成主謀,那時你再喊冤,可就沒人願意聽了。”
證據?
癩子絞儘腦汁地回憶他跟那個人的兩次見麵,一次在村裡,一次在鎮上,他給的隻有鈔票。
而癩子也正是因為他爽快地給了錢,才願意幫他做事,還夢想著事情了結之後他就能去城裡當工人,到時看村裡這些人誰還敢瞧不起他!
等等,當時在鎮上,那個人特意找了個偏僻位置談話,但他為了保險起見,讓他兄弟跟在後麵,就怕有什麼不測。
良久,沙啞的嗓音響起“沒有證據,但有一個人見過他給我錢,算嗎?”
沈贏點點頭,“隻要你老實交代。”
坡子村道路不通,警察即使是以最快速度趕來,也到了第二天才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