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生明顯不太想走,這次他找來老太太,可是想著能成功的結果來的。
誰知道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徐嬌嬌,是不是老子給你臉了?跟你要個房子就這麼難?”
他此時的樣子,就差直接把不甘心寫在臉上。
這個房子地段雖然沒有多好,也不是新的,可是足夠他揮霍。
等揮霍的差不多,賣了換錢剛剛好,但她死咬住不放。
“嗬,小舅舅,你但凡多問兩個人,都知道結果是不可能的,我現在就這一個依靠了,請吧。”徐嬌嬌伸手送人,“你剛才吃我一個糖果,也不值錢就不問你要了,下次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她沒想到陳金生會留在這威脅自己,可她到底不是什麼大冤種,真要把房子讓出去。
“你!你給我等著,下次老子單獨來找你!”陳金生睨了徐嬌嬌一眼,臨走前眼疾手快的又抓了把糖果塞口袋裡帶走。
那樣子狡猾可笑的很,宛如一個沒啥誌向的小偷。
一塊錢五顆的話梅糖,她平時都是用來給人塞著吃的。
隻是被陳金生這個巨嬰吃了,總覺得有些膈應。
送走了陳金生娘倆,徐嬌嬌才得以深呼一口氣,“可算是把這對瘟神給送走了。”
同時再一次讓她覺得無語,這些人也太執著了,總是追著她要房子。
無聊。
剛喘口氣,店門就被人推開,門口裝置的機器也在報告“歡迎光臨!”
她以為是他們又折返回來,剛想叉著腰去diss,話到嘴邊及時止損。
來人是附近的居民,也是下午在門口樹下乘涼的常客之一,同樣也是他們村裡的人之一。
不過,她是姥姥的死對頭,好像在年輕的時候就不對付。
“小嬌嬌,你姥姥又來找你麻煩了?”
老太太一頭白發,精神矍鑠,哪怕年紀大了,眼睛依然炯炯有神,看起來比她一個二十多歲的人都有精神。
徐嬌嬌很喜歡跟她掰扯,反正跟姥姥一家也沒啥來往的,所以樂意在背後蛐蛐她。
“是啊,他們就是看不慣我唄,其實還是為了舅舅。”
“你那個舅舅說實在的就是個沒用的,且不說能有個啥作為吧,最起碼能有個行當養活自己,也不用整天躺家裡,看他那體格就知道不健康。”
老太太的嘴皮子上下一碰,數落人的話語就出來了。
可是,徐嬌嬌現在很吃這一套。
“可不是嘛,我們還誰也說不得。”徐嬌嬌翻了個白眼,說到這個她還真的挺無語。
她的確沒心思苦口婆心的去勸說舅舅該怎麼做,隻是覺得深深的無奈。
真是一個十足十的巨嬰。
“對了,張奶奶,你知道我小舅舅為啥身體弱不?姥姥總是拿這事壓迫我,但是這又不關我的事。”徐嬌嬌以前沒有興趣問她,總覺得跟自己沒什麼事。
隻是今天太無奈了,這老太太有點無差彆攻擊。
“你說這事啊,就是你小舅舅跟彆人玩,想推人下水結果人走了,他自己噗通下去了,上來之後發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高燒,都是自找的!”
被稱作張奶奶的老太太說到這事時,白眼都差點翻到天上去。
那件事當時在村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馮翠是個潑辣性子,被她鬨騰兩回就沒人再去觸黴頭了。
所以也不再提這件事。
說著,她從貨架上拿出一袋鹽和可樂,“嬌嬌,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