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曳早有心理準備,可是在聽到席善說出來時還是被驚訝到了。
怪不得小家夥那天突然問他有沒有發財,原來那時她就已經把這個陣法給畫上了。
席善一直在留意著江秋曳的表情,自然也就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
他收回視線,在心裡感歎。
看來江先生還不知道他女兒的本事。
羨慕這兩個詞,他已經說膩了。
“這個陣法顧名思義,是將財運聚集於此,陣法畫上之後剛開始是沒有效果的,因為財運還沒有聚攏,大概過一晚上後就能感覺到不一樣了。”
席善聲音緩緩,娓娓道來。
“等這間屋子裝不下這麼多的財運時,它就會垂直溢出,從而惠及你們整個公司。不過這個往下溢出的過程也是需要時間的,我剛才在外麵看時,它大概已經籠罩了三四層樓的範圍,現在應該散完了。”
這世界上求財的人太多,沒了聚財陣,財運就會被彆人用其他方法給吸引走,很正常的事。
助理還愣愣地沒反應過來,幾秒鐘後才幡然醒悟“大師,你剛才的意思是,這個陣法是我家小姐做的?”
席善看著他的眼睛,麵無表情地點頭。
“可是小姐她才三歲啊!您剛才不是說要大師才能畫這個陣法嗎?”
助理難以置信,人都傻了。
席善嗬嗬冷笑一聲,語氣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世俗的規矩,禁錮不了天才。
特彆是在玄學上,有些人生下來就是修行的好苗子,有些人窮極一生不過才走到天才的罷了。
他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不對,他就算窮極一生,也走不到芋圓小姐的。
畢竟陣法這東西,不是拚命學就能學會的,比數學還難。
助理的腦袋暈暈乎乎,一雙手胡抓亂撓,但這會兒沒人在意他。
江秋曳如今比較在意的是,這個陣法對芋圓有沒有傷害。
聽到他的顧慮後,席善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傷害肯定是有的,按理說畫陣是一件很廢精力的事情,之前見宗溪大師畫陣,畫完歇了幾個月才恢複,他那就是一個普通捉鬼陣,現在芋圓小姐畫得比那個要厲害多了。”
說完後,他轉頭看向江秋曳,問,“對了,芋圓小姐這兩天有什麼身體上的不適嗎?比如精神萎靡,體虛無力之類的。”
江秋曳在聽到宗溪頭一句話時,眉頭緊鎖。
緊接著他又聽到了後一句,於是斂目低眉仔細想了想。
精神萎靡?體虛無力?
看他皺眉,席善的心猛地提起來,比自己出事了都緊張。
“她出什麼事了?莫非已經虛弱到下不了床?”
“確實,她現在年紀太小了,這樣的陣法對她來說還是有壓力……”
等他絮絮叨叨說完,江秋曳才蹙眉擔憂地問“她這幾天很狂熱地喜歡一隻兔子,這個正常嗎?”
“?”
“彆的就沒有了。”
席善表情麻木,一臉生無可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狂熱喜歡一隻兔子?這是什麼副作用?
正常小姑娘看到毛茸茸的東西都喜歡,他還狂熱喜歡錢呢!
“行了行了。”他滿臉受傷地打斷了江秋曳要說的話,捂著自己的胸口。
“知道她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還有一個單子要去忙,剩下的你們自己處理吧。”
席善轉身,跟自己站在門外的徒弟招呼了一聲,兩人坐電梯離開了雲覽。
屋裡。
助理看了看金魚,又看了看江秋曳,苦著臉哭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