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芋圓移開視線看著他,有些好奇。
“為什麼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很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少年想了想,輕聲說“因為我和您不是一個種族,所以距離近了雙方都會有一種被威脅到的感覺。”
在動物界,有許多都是這樣。
小家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緊接著又說,“現在沒有了。”
“我身上有關靈獸的特征全部被隱藏了起來,所以您感覺不到。”
芋圓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買飯的人回來了,一進門感覺出氣氛不太對,愣了一下。
“爺,您交代的,東劉記的粥。”
江鬱棠讓他進來,他打開盒子,一勺一勺攪涼了喂給小芋圓吃。
吃完飯後,芋圓撐不住,又睡了過去
在實驗室那一個半小時太疼,耗費了她許多精力。
江鬱棠把床降到一個合適的高度,讓小家夥睡得舒服一點。
然後,他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留了一個人盯著,剩下的全趕了出來。
門外,他瞥了一眼跟出來的少年,眸光冷得很。
“送走。”很嫌棄,聲音裡隱忍慍怒,“東西沒學完,不準放出來。”
下屬知道他惱,不敢說話,拽著少年匆匆走了。
“那個……名字……”走了兩步,下屬停下,戰戰兢兢地回頭問。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鬱棠本就陰沉的臉徹底黑了,聲音略高,“你剛才沒聽到?”
這個下屬大概是真的腦子少根筋,他竟然又問,“江初雪嗎?”
江鬱棠咬著牙,“滾!”
這下是徹底安靜了。
還留在江鬱棠身邊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憋得臉色通紅的幾人討厭沒有眼力見的家夥!
江鬱棠去陽台上冷靜去了,這幾個人才扶著牆大口呼吸。
媽的,好嚇人
以後要離那個不懂事的人遠點,省得連累到他們。
次日早晨,小芋圓離開了醫院。
不得不說中醫是真的厲害,當時小芋圓吸的那幾口藥粉,硬是緩了三天才徹底恢複正常。
她現在很喜歡站在鏡子前麵,撥開自己額頭前麵的劉海看自己頭上的兩個小紅點。
鮮紅色,像血一樣。
她忍不住對自己的身份產生幾分好奇。
她到底是什麼呢~
突然想到一件事,小芋圓轉身往樓下跑去。
她身上穿得很單薄,但是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她找到江鬱棠,拉著他的手問,“二叔,你當初一起帶去的那個女孩呢?”
江鬱棠眯起眸子想了想,“送回家去了。”
“送回去了?”小家夥的眼神有些驚恐。
那豈不是還有再來的可能。
江鬱棠把她的擔憂理解成擔心自己身份暴露,他耐心地安慰。
“放心,有關我們江家的事情,她全部忘了。”
因為當時催眠師找不到關於芋圓的那段記憶,在問江鬱棠如何處理時,他直接大手一揮,讓人把有關江家的記憶都去除了。
也是那天在催眠室裡,江鬱棠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