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
“這裡這裡!”
“是我啊,我是宗溪,你還記得吧?”
芋圓的記憶力老好了,她牽著四叔的手笑眯眯地回頭。
“宗溪叔叔,我記得你呀!”
宗溪繞開人流走過去,走到芋圓身邊時,他興奮地問。
“江小姐,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小芋圓伸手指了下醫院,語氣中帶著一種遇見了熟人的開心,“四叔在這裡工作啦~”
聽到這話,宗溪轉頭看著芋圓身邊相貌出色的男人。
這張臉雖然是第一次見,但長相如此優秀,一看就和芋圓的爸爸是兄弟。
“江先生你在這家醫院工作啊。”宗溪十分自來熟,笑著和他們邊走邊進去。
“好巧啊,我這次的雇主也是這家醫院的,他讓我來這裡找他,不知道江先生認不認識。”
江彆離神色微怔,心想著不會那麼巧吧。
“穆海?”副院長的名字。
宗溪驚訝地看著他,隨即臉上流露出笑容,“江先生你認識啊!”
“對對對就是穆海,他好像還是這個醫院的副院長。”
聽到副院長這三個字,小芋圓疑惑地仰頭看著他,她很不明白。
“宗溪叔叔,為什麼你們總是喜歡接壞人的單呢?”
“啊?”宗溪愣住了,他在腦海中琢磨了一下小芋圓的話,神情收斂了一些。
“我沒見過這個人,是他托關係找到我的。”
不是他接壞人的單,隻要不是特彆出名的人,他沒見到之前都是分不出好壞的。
而且一般都是彆人聯係他,不是他聯係彆人。
宗溪四處看了下周圍的環境,而後對芋圓道,“走,我們進去再說。”
副院長辦公室裡,穆海等得心急,不停地打電話問大師什麼時候來。
他的手心越來越疼了,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
催了好幾次,秘書都說打不通電話。
副院長等不及,所以自己給他打了一個。
另一邊,剛從江彆離辦公室裡出來的宗溪掏出手機,上麵顯示著二十幾個未接來電。
他點了清除,然後慢悠悠地回了句迷路,就站在原地等人過來接他。
幾分鐘後,穆海的助理火急火燎地趕來。
“大師,可算等到您了,副院長的辦公室在這邊,我帶你過去。”
宗溪淡淡地嗯了一聲,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跟在他身後。
進門後,穆海站起來,激動地朝他走過去。
“大師你可算來了,我這幾天遇到了一件怪事,隻能等你救我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宗溪也在打量著他。
不說彆的,光是這個長相看著就不太麵善。
而且身上確實背的有人命,至於數量不太好說。
穆海伸出自己的手給他看,他的手心顏色正常,看著與平常無二。
宗溪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的開口,“你最近是碰到了什麼東西吧。”
“你猜得太準了大師,我可不就是碰到臟東西了嘛!”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沒有立刻就往外說,而是讓宗溪看他的手。
“我這個手最近總是疼,檢查了好多遍都沒有問題,可它就是像火燒一樣,麻煩大師幫我看看問題出在哪裡。”
宗溪伸手摸了一下,有點燙燙的。
想到剛才小芋圓跟他說的話,他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這個不是一般的原因,我看你身上的運勢低迷,陰氣森森,想必是惹了邪物之類的。”
穆海一愣,看向宗溪的眼神多了些懷疑。
這人怎麼說得和那個女孩說的那麼相似。
宗溪感覺出了,但是他一點也不在意,他繼續打量著辦公室的環境。
“你們這個醫院風水挺好的,但是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什麼?”好好的怎麼突然扯到風水上麵了。
“不把醫院的風水改善好,你手上的問題就得不到解決。”
宗溪一點也不著急,他說話的語氣慢悠悠的,底氣很足的樣子,“我的名聲你應該也聽過,在業內絕對有保障,所有雇主沒有一個打差評的,不過你要是不信的話,我說得再多也沒有用。”
不管心裡是怎樣想的,穆海連忙點頭,“我信,大師說什麼我都信。”
“好。”
宗溪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從自己身後背著的包裡掏出一張黃符,他把那張黃符拍到穆海的手心。
貼上去的那一刹那,穆海感覺自己的手竟然不疼了,不僅如此,他的手心還變得涼颼颼的,好像有風在上麵吹過一樣。
“這、這也太神奇了大師!”
他信了,他這下是徹底相信了。
穆海蜷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這麼長時間的疼痛在此刻突然消失,他欣喜極了。
可是宗熙的下一句話直接將他打回穀底。
“我的這張符紙隻能延緩你的疼痛,如果想治好的話,還是要從源頭入手。”
穆海如今對他的話非常信服,他捂著自己的手連忙問,“大師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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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命……”
宗溪隻說了這麼一句,剩下的就交給他自己腦補。
眼看副院長已經陷入深思,他沒有說話,走出了辦公室。
這醫院裡有許多監控,宗溪出門後看似是瞎溜達,實則跑進廁所給芋圓發消息。
他手上有一張真言符,用這張符紙可以在一定時間內讓人說真話。
不過這種符紙隻對心智不堅定的人有效。
像副院長這種作惡多端的,心理素質一般比較強,如果不加以搓磨一番,怕是沒有用。
因此,宗溪現如今要做的就是漸漸把他的心理防線搞崩潰。
辦公室內,穆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子,助理在旁邊不敢打擾他的思緒,悄悄走出去關上了門。
此時穆海的心情有些怪異,他總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那種符紙可以暫停他手上的燙傷,為了保險起見,他完全可以買很多這種符紙備著。
至於道士剛才說的因他而死的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還記得他最開始沒有當上副院長,在值班的時候遇到霧都一位領導家屬繼續換腎。
原本找好的配型出了事,他們正在聯係人的時候,穆海看到自己手上有一位病人,血型剛好適配。
他手上的病人無權無勢,隻是一個四十多歲來到霧都做雜工掙錢養家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