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無言地走在通道中,蘇林發現前方那種真菌人代謝出來的藍色熒光十分明亮,一具頭頂蘑菇,下麵長著五官的人形生物正靠在牆邊,想必就是慕容澤鑫說的真菌人了。
真菌人的周身的地麵和牆壁上覆蓋著一層散發著淡藍色熒光的形似菌苔的物質,慕容澤鑫說道“這些是真菌人的血液凝聚而成的,他們在這些植物中能成倍恢複生命力,這也是真菌人打架猛的原因之一。”
話雖這麼說,但蘇林卻看到這麼真菌人喘著氣,痛苦地閉著眼,完全不像是健康的狀態,這是一隻巨大的穿著破舊麻布長袍的老鼠來到他們麵前說道“貌似是攻擊阿但的那頭薩卡斯魔犬在爪子上施加了流失生命的詛咒,平常來說他此時應該生龍活虎才對。”
水天同一聽馬上越過眾人來到了那名叫阿但的真菌人麵前,移開他捂著傷口的手問道“能看出來是什麼類型的詛咒嗎?”凱撒控製著他的身體回答道“確實是類似生命分流的詛咒,用魔力消除掉就行了。”
水天同點點頭,反握著匕首,用刀尖處指著那個傷口,蘇林此時看清了那把匕首的樣子,漆黑的刀柄與刀刃宛如一體,在相連接的地方嵌著一顆透明的寶石正閃爍起紅光,光芒延伸至刀尖,一個個黑色的銘文不斷被這光芒逼出傷口。
見水天同那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消除詛咒的功能,慕容澤鑫便給雙方介紹起來“這位是斯普林特老師,下水道區的話事人之一,老師,這位是博物館的新外勤蘇林。”
蘇林眯著雙眼注視著眼前的鼠人,對方正雙手合一向他點頭,蘇林小聲對慕容澤鑫問道“他真不是從電影片場跑出來的?”
這話好像是被斯普林特聽到了,他笑著說“嗬嗬,鼠人一般沒有自己的名字,往往以氏族名稱呼,但我已經脫離了氏族不想與之有任何瓜葛,那時碰巧撿到了那本漫畫書,我便把名字改得與那名鼠人一樣。但我還要澄清一點。”
“什麼?”蘇林問道。
斯普林特回答道“我不是變異怪物,也沒有四隻烏龜徒弟,更不是在玩spy。”
蘇林訕訕一笑,向斯普林特為自己之前的失禮道歉,慕容澤鑫見這裡聊好了,有轉過頭去看看水天同那裡的進度,現在阿但的傷勢基本愈合了,呼吸也變得平穩了許多,他取出自己的手機給他們拍了張照,打算將這件事寫到之後的報紙上。
但慕容澤鑫突然感覺到阿但有一絲不對勁,如果真菌人的生命恢複完畢,那些菌苔也會迅速死去,可現在阿但身邊菌苔上的光芒反而越來越亮。
“快遠離他!”慕容澤鑫朝水天同喊道,但為時已晚,阿但的一隻手臂突然變得巨大無比,將水天同扇飛到一側的牆壁上,同時眼睛變得通紅,身軀在怒吼聲中巨大化到了與下水道通道高度將近一致。
在一邊討論中的兩人也被這個異變吸引過來,阿但的身體上出現了一條黑色的銘文,他在同時伸出一隻巨手拍向他們。
蘇林和斯普林特迅速反應過來向後退去,但慕容澤鑫似乎又看出了什麼,閃過了阿但的攻擊後跳到那隻粗壯的手臂上,拿出手機與那條銘文對照著,隨後說道“這條銘文與薩卡斯身上那個控製指令一模一樣。”
阿但的另一隻手在同時揮向了慕容澤鑫,他隻能翻滾落下他所站立的那隻手臂,來到蘇林的身邊把手機屏幕轉給他看,上麵的照片正是在圖書館時伊曼解剖的那具魔犬屍體,蘇林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拍的照?”
“職業素養。”慕容澤鑫淡淡地回道,斯普林特也湊過來看了眼問道“就是這個銘文組導致阿但失控的?”
蘇林卻不解道“可這條銘文明明有缺陷,現在怎麼會又生效了?”
此時阿但又將一隻巨手砸向他們,不過那隻手臂在下落的時刻突然飛出去,飛過了三人的頭頂總重砸落在他們的後麵,最早被拍飛的水天同此時正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們麵前,黑色的匕首上沾染著真菌人特有的藍色血液。
他將匕首一甩,凱撒控製這身體他們說道“這是個組合銘文,伊曼誤判了,或者說是上城區那些人給的壓力過大導致伊曼沒有來得及深入研究,總之這是一個通過把生命流逝和戰鬥狂亂兩種銘文組拆開再拚接起來的魔法,用來掩人耳目,假裝成控製類的魔法。”
一旁阿但被斬斷的手完成了複原,不過蘇林的線網也已經完成,成功限製住了這名巨大的真菌人的行動,水天同接過身體控製權說道“恐怕我們逼出來的那條銘文是個誘餌,在做了一定的偽裝之後放到最顯眼的位置,等被觸動後就會激活核心指令,造成一個生命流逝和戰鬥狂亂的效果。”
“等等,”蘇林打斷道,“可薩卡斯王國的皇帝要創造的是戰鬥的兵器,為什麼核心指令不是控製而是這兩條?”
慕容澤鑫在聽完水天同的解釋後卻恍然大悟“一頭失控的野獸可比普通的士兵更加致命,因為他們更加嗜血,而生命流逝就可以確保那條複活的禁咒發動,這樣一來隻要把薩卡斯魔犬投放到一個地方,那裡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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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瘋了吧!這樣做有考慮過後果嗎?”蘇林難以置信道,慕容澤鑫說道“應該是考慮過的,那個封印裝置應該才是真正的保險係統,隻可惜他們最後還是消亡在了自己的造物手中。人類總是能創造出可以毀滅自己一萬次的東西,這就是個例子。”
“救救我……”阿但的聲音突然出入眾人的耳中,雖然很微弱,但也不得不讓人重新把目光轉回來,蘇林問水天同“有解決的辦法嗎?”
“有,拖住他,我用之前的辦法消除銘文就行了。”
“那你快點,我感覺自己的能量要見底了。”蘇林有些吃力的回答道,他現在才感覺到張開線網的消耗大,像這類無死角控製的領域類技能看來得當成殺手鐧了。
水天同點點頭奔向了被束縛住的阿但,但就在他靠近時,對方一隻被綁住的手突然變為一把利刃斬斷了線網,刺中了水天同的軀乾,並將其甩向了一邊,水天同的身體深深地砸入了牆壁中,雙手和頭都無力地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