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溫冉冉和溫小旭趴在紀文俊的牆頭上。
不大的院子空空蕩蕩，甚至連燭火都沒有一盞。
溫時軒也冒出一個頭。
“所以，你們大晚上不睡覺，趴在紀夫子的牆頭上乾什麼？”
他在瑞王府等溫冉冉等了好幾天。
就那一天回寧遠侯府處理點事情。
結果溫冉冉回府後就閉了院子，不知道在裡麵搗鼓些什麼。
等她搗鼓完，他想去堵她，結果她已經上國子監去了。
在瑞王府久等她沒回來，才知道她上紀文俊這兒來了。
“大家都是師生，當然是培養感情啊！”
溫冉冉回答得理所當然。
但是在場的一人一鬼沒一個信的。
溫冉冉率先從跳進院子。
溫小旭跟著也跳了進去，溫時軒無奈搖搖頭，也隻能跟上。
“紀夫子雖然在國子監裡隻是個夫子，但其文采斐然，是少有的有真才實學之人。
他年紀輕輕就已經聲名遠播，但不知為何，總在關鍵考試上名落孫山，實在令人惋惜。”
“咦？那不是和你一樣嗎？”
溫冉冉頭也沒。
溫時軒覺得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但也確實是事實。
“對，曾經我也覺得紀夫子虛有其名，但我自己也經曆了之後，格外能體會。”
“咦？那你這是變相誇自己文采斐然、有真才實學呀～時軒哥哥不老實喲～”
溫時軒覺得自己膝蓋又中了一箭。
所以，冉冉是從哪裡學的抓重點？
他想表達的難道不是，他和紀文俊同病相憐，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文思泉湧，一遇到重要考試就屢試不中？
難道沒聽出來，他和紀文俊，關係不錯？
“咳咳。”
溫時軒決定轉移話題，再也不想討論他和紀文俊的共同點了。
“冉冉，我想問……”
“噓，”溫冉冉壓低聲音，“找一下聲音是哪邊來的。”
兩人一鬼不再說話，屏息凝神去聽。
就聽見仿佛有壓抑的“嗚嗚”聲。
這個聲音，似乎是從地下傳來的？
“有密室。”
溫時軒指了指地下，用口型說道。
“分頭找入口。”
小院本就不大，很快，就在書房找到了機關。
兩人都是修煉之人，刻意放輕聲音，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
而溫小旭本就是鬼嬰，要不是有個實體，更可以來無影去無蹤。
兩人一鬼悄咪咪地摸到地下密室。
就看見白日裡的文弱書生紀文俊，此刻正拿著小匕首，在一個被吊起來的男人身上，劃開細小的傷口。
男人被堵住了嘴巴，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疼嗎？”
紀文俊手上的匕首像遊蛇一般，遊走在男人的皮膚上，又留下一道細小的傷口。
“這樣就疼了？那她死的時候，有多害怕！有多痛苦！”
紀文俊蒼白消瘦的臉上變得扭曲。
“你這個廢物！她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紀文俊的匕首一下紮在男人的肩膀上。
那裡已經有了好幾個洞。
“人模狗樣的廢物！你不願為她報仇！我來！”
男人又疼又害怕，眼淚鼻涕一起流。
整個人不停地顫抖。
“放心吧，死不了。等我為她報了仇，才輪到你。”
紀文俊慘白的臉上沾了點點血跡，看起來格外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