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晚起身坐起。
“我還好,就是感覺到耳朵很疼。你和我說話我也覺得嗡嗡的。”摸摸自己的耳朵,倒是疼得齜牙咧嘴。
“應淮哥,事情都弄清楚了嗎?那人為什麼想要撞死我?”
看她說話的樣子神誌還算清醒,男人看了一眼她左耳受的傷。說不出來的感覺。
“鬱安晚,你起身做什麼。趕緊躺下。”傅庚毓剛進病房就看到她連忙想要下床的舉動。
“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蕩。耳朵受了點傷,可能最近有時候會突然聽不見,都是正常的。幸好你人沒事。”
傅庚毓的眼神裡隻有關切,沒有其他。
反觀謝應淮,似乎覺得病房裡麵就多餘他一個人。什麼也沒說,默默退出去是最好的選擇。
“我沒你當時嚴重,隻是耳朵有點疼。”
鬱安晚覺得男人今天尤其大驚小怪,也絲毫沒意識到這次事情有多嚴重。
“對了,車上還有我媽的衣服,拿下來了嗎?”她聽男人的話躺著,但沒忘記,鬱安晚是去替她媽媽拿衣服的。
“你就彆管這些,都擔心死我了。你好好休息,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傅庚毓破天荒頭一次,體貼的給女人蓋好被子。
看她閉上眼睛,才出病房。
病房外,傅庚毓沒有一刻這麼嚴肅過“找一下開車那人還有沒什麼其他犯罪前科,敢動我的人,他會知道呆在牢裡是他最好安度餘生的選擇。”
“庚毓,她耳朵的事情你不打算和她說嗎?玩音樂人的耳朵和手對她們尤其重要。”謝應淮倒是不關心其他,隻是這件事必須儘快讓當事人知道。
“哥,等婚禮結束後,我會送她去最好的醫院,現在醫學這麼先進,肯定能治得好。她耳朵問題除了你和我,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了。”男人的眼神變得誠懇殷切。
謝應淮也懂他意思,這次兩人不約而同都將目光投向病房。
三天後。
鬱安晚出院,這件事情,兩家父母完全不知情。從來都走在前麵的傅庚毓。這次讓鬱安晚走在他前麵。
保鏢在前方開路,他們身後也跟著保鏢,可以說把他們圍得嚴嚴實實。
“中午家裡燉了甲魚湯,雞湯。”傅庚毓一直站在女人右手旁。
鬱安晚搖搖頭,好像對吃的完全不感興趣。努了努嘴,想說點什麼。
男人一臉期待的盯著她,住院這幾天她話好像變得越來越少。有時候也會莫名望著窗外發呆。
“傅庚毓,我最近總會夢到姐姐在向我求救。雖然我不知道這次事情的主導者是誰,但我隻要一想到要是我哪天不在,連我姐姐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那我根本死了也不能瞑目。”
“鬱安晚,什麼死不死的,我在這,你不可能會有意外,就算從鬼門關搶人我一定會把你搶回來。”
他神情陰鬱,籠罩著一團幽寂的怒火中,完全熄滅不了。
剩下更多是後怕。後知後覺的。
“好,我不說這些,我姐姐的事情希望你們也能多幫忙。”
一談到死彆的問題,好像就會變得很沉重。不過鬱安晚一直很坦然,無論麵對生還是死。
蘭琛收到鬱安晚受傷的消息,已經是好幾天以後。
他對著江歸遠態度惡劣“這個消息已經過去快五天,你到現在才說。”
書桌上的煙灰缸朝男人那個方向摔去。江歸遠躲都不躲。
蘭琛很快站起身,“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人到底怎麼樣了。先準備鮮花和禮物,我們晚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