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淮手上拿著這枚硬幣,故意在桌子上弄出響聲來。
順利將硬幣拋至半空,掉落在地的那一刻。愣了好一會,才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連硬幣都告訴他必須要放棄。
她是他未來的弟媳,男人心裡都在為自己這種肮臟心思感到不恥。
無數個念頭在腦海裡閃現,令謝應淮踹不過氣來,莫名生出一股窒息感來。
隔日,鬱安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剛到樓下。看謝應淮就呆呆坐在沙發。
“應淮哥,你還沒走啊?”說出口的那一刻,才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於大驚小怪。下意識捂住自己嘴。
“我在等你。”
“等我吃飯嗎?”她不好意思的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露出今天戴的花耳環。
“跟我出去吃吧,我有事要問你?”一旁站著的莫管家,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女人轉過頭,還是不忘囑咐道“莫管家,我們今天中午就不在家裡吃了。”
被人強行拉上車。乖巧的坐在車上,忍不住問道“應淮哥,什麼事情這麼嚴重,是不是關於我姐姐的事情。”
沒上車之前,鬱安晚就在想,究竟什麼事情不能在家裡說,非要在外麵說。就除了這一件。
“這次我想說的事情,是你的事情。你真的準備好要嫁入傅家了嗎?”
她詫異的盯著男人看,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最後說出話那一刻,還是不免自嘲道“我還有得選嗎?”
“如果你不想嫁給庚毓,我幫你。”
“你這樣子,我會懷疑你彆有用心。”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接觸到,謝應淮表情有些僵硬,笑容也極其不自然。
“你是不是傅庚毓派來故意試探我的?”她眼神微眯,畢竟謝應淮之前就警告過她。
“我認真的,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他啟動車,看了一眼左手腕的腕表,隨後給她時間想。
“你隻有三分鐘的時間想,如果你想離開南城,離開傅家,就是現在。”
車子很快就啟動,鬱安晚腦子裡就像纏繞著的線,怎麼理也理不清。離開當然是最好的,可鬱家,傅家,鬱安言回來之後怎麼收場。
她閉上眼睛那一刻,就已經開始認命了。
“我不走,我也不能走。”婚約雖然是她不想好的,可事情已經這樣。
“開弓沒有回頭路。”這句話謝應淮像是對她說的,也是像對自己說的。意義深遠。
“回家吧。”她打開門那一刻,男人依舊坐在駕駛位上。用右手扶住額頭,隻有她不知道,他今天動的舉動意味著什麼。
是和整個傅家宣戰。
回到家的傅庚毓,不知道為什麼。越是臨近婚期,整個心都是懸在半空中。
“莫管家,鬱安晚去哪裡都要找人跟著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次的婚禮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必須得照常舉行。
傅庚毓眼神十分堅定,繃緊了嘴角。
等真正到婚禮的前一天,鬱安晚接到電話“好,我馬上出來。”掛掉電話那一刻,女人才看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