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這三個字咬得極重,傅庚毓從對方瞳孔中感受到自己的失態,這才有所收斂。
兩兄弟間談話就這樣猝不及防結束。
傅家主宅內,薑靜之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一刻也沒有停息過。
“坐下,彆走來走去的。我頭疼。”
傅淮山威嚴的聲音響起後,薑靜之也拿他沒辦法,隻好乖乖坐好。
“我到現在都在等你和我說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她坐下時明顯一頓,視線往其他方向看去。艱難的開口“那個女人是自己生孩子丟在孤兒院的,因為當時爸在世不承認這個孩子,給我下的命令不能回傅家。也不能動搖傅家根基。”
“所以,這麼多年就眼睜睜看著我弟弟的孩子在外麵辛苦生活。靜之,我沒想到你有這麼狠的心。”
薑靜之沒有立即接過話,隻是低垂著頭,唉聲歎氣道“你今天不是已經決定要認下傅蘊安的私生子了嗎?”
女人聲音大得嚇人,幸好書房用的都是最好的隔音。
傅淮山擲地有聲,也搞不懂。“靜之,他是我弟弟的兒子。也就是我的侄子不是其他人,你眼裡怎麼就這麼容納不下他僅有的血脈。”
薑靜之也不想再繼續裝下去,緊咬著唇,臉色夜變得越來越難看。“我說了,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不承認他,不是我容不下他。”
提到這,那股酸澀的情緒怎麼也壓不住。好像一直那種不被認可的無力感席卷全身,她一直在為整個傅家做事。為了她名義上的丈夫,她兒子。
下一刻門被重重關上了。
傅淮山看著蘭琛留下的名片,心思飄得很遠。
翌日一大早,傅淮山一邊整理著裝,一邊問道“太太在哪裡?”
保姆一臉尷尬回道“太太昨天晚上出去了就沒有再回來過。”
“好,我知道了。”
今天一早傅淮山拿到最終結果,很快來到真正見麵地點。
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想要傅家的股份還是錢?”
蘭琛還是那副模樣,笑但也不像笑。將茶杯遞到傅淮山麵前“大伯,你怎麼不問問我想要其他什麼東西?”
沒有猶豫的喝下遞過來的茶,“直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吧?能補償你的傅家一定會儘力補償你的。”
“你確定?”蘭琛不相信傅家的任何一個人,何況這人還是傅淮山,用探究到底的眼神望著他。
“我確定。”
“如果我要的東西不是股份也不是錢,我就想要一個人。”
傅淮山尷尬的輕咳嗽了兩聲,已經開始往那方麵想。“人?傅家隻有男人。”
“你說的補償,我隻要鬱安晚。”
鬱安晚剛拿起水杯,鼻子癢的難受。不可置否的打起來噴嚏來。
出門剛好遇到回家的謝應淮,她並沒有打算說任何話,眼神交流都不曾有過。
“爸,媽,姐我來了。”她衝鬱安言打招呼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不自在,但是很快就沒了。
頭一次,鬱安晚走上前擁抱住鬱安言,就像鬱安言之前抱她那樣。
很快將她耳朵附在她肚子上。輕言細語囑咐道“寶寶你要乖哦,不要經常鬨媽媽,小姨會儘快去找你的。”
“姐,蘭琛已經出來了,你出國是對的。”
想到那個讓鬱安言恨之入骨的男人,目光一寒,神情瞬間變得陰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