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民所的難度太大了些,不若選擇海安所或錦囊所,我的把握都會更上許多!”劉參將顯得為難地端起茶盞,抬頭望著江員外很是坦誠地建議道。
啪啪!
江員外沒有妥協的意思,反而突然拍了拍手掌。
卻見兩個仆人挑起著箱子到堂中,將那四口箱子並列。在劉參將的疑惑中,那箱子被打開,一股寶氣當即噴湧而出,那裡靜靜地躺著一壘壘的金子。
“這隻是四成!隻要你將這個事情辦妥,餘下的六成我會親自送到你的府上!”江員外望著滿臉震驚的劉參將,顯得自信地說道。
“好!”劉參將一咬牙,當即便是答應了下來道。
雖然他用屁股都猜到,對方執意想要這個樂民所,定然是想要私密地從樂民所那邊入海,但這些已然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了。
隻要他們這邊的孝敬到位,隻要他們這邊沒有捅破天,他不僅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且還會繼續提供一些幫助。
錢三財和江員外看著劉參將鬆口,便是相視一笑,他們所謀的東西終於是有實質性進展。
正是雙方歡喜之時,外麵匆匆走進一個中年男子,毅然正是雷州衛的同知白揚。
在三人困惑的目光中,白同知顯得上氣不接下來地彙報道:“參將大人,虎……虎妞調動雷州衛前去圍剿過山虎了!”
劉參將聽到這個消息,當即瞪起眼睛吃驚地道:“現在段大陸到了徐聞布置海防,我不是讓你盯著,不要讓她帶走一兵一卒嗎?”
錢三財和江員外亦是疑惑地望向了白同知,卻不明白為何突然出現這麼大的變故。
“卑職不肯攔?”白同知麵對著眾人的目光,滿臉無奈地答道。
劉參將聞言當即大怒,顯得恨鐵不成鋼地大聲道:“你是雷州衛同知,為何會攔不住?”
“她……她說賊窩裡有寶!”白同知泄氣地道。
劉參將顯得很是不解,當即不以為然地大聲質問道:“那又如何?”
“她是奉命到兩廣及南洋尋找寶物的欽差,卑職擔不起阻礙皇差的罪名!”白同知垂頭喪氣,滿是害怕地說出來道。
“這……”
劉參將的怒意當即消失得無影無蹤,頓時便是語塞。
他一直認定虎妞無權插手軍務,但萬萬沒想到那小丫頭竟然打著這麼一個旗號。不說,這是一個正當的理由,哪怕就是為了私事,那他們這邊必須得配合。
這阻礙皇差的罪名,卻不是他們能夠擔當的,頭上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哐!
一個杯子落地,應聲而碎。
劉參將和白同知便是詢聲望去,卻見江員外先前泰然自若的氣度蕩然無存,整個人如遭雷擊,那張臉滿是驚慌地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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