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瑜和徐爌亦是愣住了,目光複雜地望向了何東序。
何東序像是被人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般,當即便對著跪著的張無儘發飆道:“你休要在此狡辯,你分明就是張無儘,是你親自畫押!若你不是張無儘,如何會畫押認罪?”
“何知府,這是本欽差在斷案!”
林晧然看著何東序咆哮公堂,當即一拍驚堂木警戒道。
“下官是怕欽差大人被這小人蒙蔽,誤信此賊的荒唐之言!”何東序的心臟砰砰地跳動,已然不敢公然頂撞林晧然,便是進行解釋道。
他一直以來敢於跟林晧然公然對抗,一來是他自認“光明磊落”,二來背後有一位身居首輔的老師。但現在,他感到頭上的烏紗帽岌岌可危,令到他亦是失去了那點底氣。
“本欽差自有明斷!”林晧然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是對著張無儘又是詢問道:“你說不是張無儘,而是張無儘的孿生弟弟劉輝,此事可有明證?”
“這是張無儘還是劉輝?”
“張無儘吧!我看著很像!”
“不對,張無儘的臉型要瘦一些!”
……
堂下的百姓和士子一時亦是懵住了,但很快又是紛紛進行猜測道。
李瑜和徐爌亦是扭頭望向張無儘,想要知道這其中的真相,是不是揚州府衙一直弄錯了人。
劉輝將脖子扭轉過來,指著耳垂下邊認真地說道:“我哥的小名叫小誌,是因為我哥張無儘耳下有一顆痣,而我卻並沒有!”
何東序的心裡更顯慌張,害怕頭上的烏紗帽當真不保,卻是厲聲地指責道:“此事如此隱瞞,誰會在意你們兄弟耳下有沒有痣!”
林晧然沒有理會如同瘋狗般的何東序,而是對著堂下的人群直接詢問道:“堂下可有人知曉這一點?”
“回稟欽差大人,我等知曉!”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書生紛紛出列,其中便有昔日替張無儘喊冤的張泉。
餘長慶親自領著他們幾個書生到堂中,他們幾個人很快查驗完畢,張泉作為代表對著林晧然施禮道:“回稟欽差大人,我等跟張無儘皆是同窗,可以功名為保,此人並非張無儘也!”
這……
李瑜和徐爌心裡暗暗地歎了一聲,目光複雜地望向何東序,卻不想他想的鬨了這麼一個大烏龍,更是讓到林晧然拿到了把柄。
堂下的百姓和士子亦是看懵了,一起鬨得沸沸揚揚的案子,竟然是一個烏龍案。
“不可能,你們分明作偽證,你們都是串通好的!”
何東序深感事情的嚴重性,卻是不甘接受失敗,卻是指責著張泉等人道。其實他還懷疑林晧然故意坑他,隻是他並沒有徹底喪失理誌,沒有將這一點公然道出來。
林晧然看著他不見棺材不掉淚,便是對著堂下又是吩咐道:“傳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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