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勾了勾唇,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他定定地瞧著她,儘量不去打擾她,餘光卻瞥見她微微敞開的領口。
今日光顧著收拾東西了,林霜兒的胸墊不知不覺鬆了。
加上方才與夜北承在屋裡一陣糾纏,她領口的紐扣不知何時鬆了一顆。
她穿的衣服本就不合身,鬆鬆垮垮,整整大了她一圈,領口更是寬大,加上此時兩人距離太近,夜北承又高出她一個頭,垂眸的時候,正好看見一些令人心潮澎湃的畫麵。
她的脖頸又細又長,身上每一寸肌膚更是白得發亮,順著她的鎖骨向下,他看見了她胸前那道不淺的溝壑……目光再也無法移動。
林霜兒渾然不覺,正低著頭,一筆一劃極為認真的寫字,絲毫未察覺到身旁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淩亂。
直到感受到到脖頸傳來的陣陣熱氣,林霜兒這才反應過來夜北承離她未免太近了些。
她疑惑抬頭,唇畔無意在夜北承喉結上蹭了一下。
濕軟溫熱的觸感,羽毛似的輕柔。
夜北承狠狠蹙眉,嘴裡發出一絲不可抑製的喟歎。
她動作並不大,隻是輕輕蹭了一下,可夜北承發出的聲音讓林霜兒感到疑惑。
她不明所以,剛一抬眸,就跌入他深邃無邊的眸子裡,深得無底。
林霜兒連忙擱下手裡的筆,還以為自己又惹怒了他,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低垂著頭站在他麵前,等著被他訓斥。
可遲遲等不來夜北承惱羞成怒的聲音,屋內一陣沉寂,隻有男人沉沉的呼吸時不時落入耳畔。
許久後,夜北承方才平複了心緒,道:“今日就先練到這,你先退下吧。”
林霜兒緊蹙的眉頭瞬間舒展,她轉身正準備離去,卻又被夜北承從背後叫住。
“等一下。”
林霜兒頓了頓腳,心裡一咯噔。
她就知道,夜北承沒那麼大度的,他總要為難為難她才肯作罷!
“聽說明日長安街會舉行一場盛大的燈會。”身後飄來夜北承的聲音。
林霜兒微微蹙眉。
她來了侯府兩年,長安街每年都會舉行一場燈會,街上會有很多尚未婚配的男女一起逛燈會。
若是兩情相悅的,他們會以荷包相贈,一同乘船遊湖,私定終身。
久而久之,每年的這個節日,便成了有情人的專屬節日。
林霜兒自然知道這個節日,可她身為侯府的下人,除了一個月的休沐日和必要的采買,其餘時間,她根本沒機會出府。
林霜兒不明白,夜北承跟她說這個做什麼。
見她不答話,夜北承自顧自說道:“你久居侯府,見識短淺,明日便隨本王去見一見世麵。”
林霜兒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麼熱鬨的燈會。
長安街上張燈結彩,整條街都掛滿了紅燈籠。
那些花花綠綠的燈籠彆提多好看了。
今日跟夜北承出府,林霜兒本來覺得枯燥乏味,直到來到了大街上,酒鋪林立,朱樓夾道,行人如鯽,林霜兒才一點點被這喜慶的氣氛帶動起來,一路上左右瞧個不停,但凡看到個新鮮的玩意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夜北承走在前麵,與她僅有一步之遙,他腳步放得很慢,目光直視前方,似乎對這周遭的事物並不感興趣,純粹隻是來這大街上散步解乏。
林霜兒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手裡捧著熱騰騰的糕點,還是她最愛吃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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