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愈發煩躁了,這個白譽堂,嘴還是這麼欠!
“若本王不將就,我母親也不能替本王做這個決定!”他態度堅定,隻要是他想要的人,任何人都沒權利阻止!
氣就氣在,那個蠢笨的女人,為何就是看不懂他的心思!
白譽堂道:“改日將她帶過來見見,我實在很好奇,能讓夜兄如此放在心上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夜北承道:“等著吧,三日後,皇上壽宴,本王會帶她入宮,到時候你自會看到的。”
白譽堂笑道:“那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可彆藏著掖著,舍不得帶她出來見人。”
夜北承道:“本王一言九鼎,何時說話不算話?”末了,他又意味深長地看著白譽堂道:“倒是你,千年鐵樹好不容易開花,可彆剛開就謝了。”
“你……”白譽堂咬牙切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彆高興太早,這長安城就這麼大,我還不信她能插翅膀飛走了。”
清晨的日光透過濃霧,在百花爭豔的花園裡投下一束束光束。
院裡幾個婢女大清早就在花園裡忙碌。
昨日輔導林霜兒練字到很晚,夜北承今早比往常晚起了一刻。
聽見院裡的聲音,夜北承在屋內喚了兩聲林霜兒,不見回應,他起身,隨手披了件外衣,推開門,抬腳剛準備出門,腳步卻倏然一頓。
夜北承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少女身上,隻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眼。
清晨的清輝穿過花繁盛茂的海棠樹,化作細碎的光點灑在少女身上。
今日她的換了一身煙紫色的衣裙,是他特意為她挑選的一件,果然很適合她。
海棠樹下,身材窈窕的少女抬頭仰望著花繁盛茂的海棠樹,感受陣陣清風的撫摸,任微風吹起她的裙角,任鬢角的發絲隨風淩亂,肆意紛飛。
而她那雙透亮的眸中,盛滿了細細碎碎的星點,仿若藏滿了無數翡翠琉璃。
微風輕拂,花枝輕顫,白色的花瓣無力地隨風而逝,洋洋灑灑,漫天飛舞。
少女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她新奇又好奇地用手捧著那些飄落的花瓣。
隨後,她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到她,抬手,在枝頭折下一朵海棠花,彆在耳後,神情嬌羞。
夜北承隻覺得,那滿樹的海棠花在他眼裡黯然失色。
極快地收回目光,呼吸卻在不經間快了幾分。
夜北承低聲喚她:“過來。”
聽見夜北承的聲音,林霜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慌亂扯下耳朵上彆著的海棠花,她沒敢遲疑,一路小跑上前。
夜北承已經轉身進了屋,林霜兒跟在他身後。
一進門,林霜兒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跟夜北承身上的冷檀香一樣。
這香味很好聞,卻帶著淡淡的冷意。
“王爺,奴婢這就去給您打水。”麵對夜北承緊盯著的目光,林霜兒有些手足無措。
想著昨日休息晚了些,林霜兒沒敢打擾他,不曾想一時忘了時間,沒能第一時間伺候他洗漱,竟讓他親自穿好衣服來尋……
按照侯府的慣例,伺候主子的丫鬟是要受罰的。
夜北承立在窗前,目光灼灼,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夜北承看了一眼她小巧可愛的耳垂,莫名說道:“戴著挺好看的,為何要摘了?”
“啊?”林霜兒忽然抬頭,有些不明所以。
夜北承指了指她手裡緊攥著的海棠花,道:“這花,你戴著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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