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霜兒這般反應,冬梅心中頓時了然。
“你遲疑了,林霜兒,你對王爺果真存有彆的心思!”
齊銘高中一事很快在清河縣傳開了。
鄉親們爭先恐後地上門祝賀,紛紛誇讚齊銘給他們清河縣長了臉麵。
姚氏更是臉上有光,這幾日在鄉裡大擺宴席,宴請四方。
媒婆們聞訊而來,爭著搶著給齊銘介紹姑娘,門檻都快要踏破了。
然而,從京都回來的齊銘臉上沒有一絲喜悅,他把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見。
晚宴過後,鄉親們都散了,齊銘也沒從屋裡出來,自始至終更沒跟姚氏說過一句話。
姚氏自然知道他是故意跟自己慪氣,氣自己擅自找了林霜兒。
可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他是新科狀元,娶妻這等大事也得聽她的!
姚氏站在門外敲門,敲了許久齊銘才從裡麵出來。
齊銘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即日起就要離開清河縣,去往江南治理洪災。
見他不聲不響地收拾好了行李,姚氏麵露不喜,自然而然把所有不滿都怪到林霜兒頭上:“怎麼?如今你做了狀元,六親不認了?要去找那賤人?”
齊銘蹙了蹙眉,語氣不悅:“娘,跟霜兒沒關係,往後我的婚事,你也莫要插手了!”
見他忤逆自己,姚氏頓時火冒三丈:“現在還沒娶進門,你就如此偏袒她!以後若讓她進了門,還不反了天了?”
齊銘有些無奈,一邊是自己一心想娶的女人,一邊是撫養自己長大的母親,麵對姚氏的刁鑽,他既氣憤又無可奈何。
可林霜兒是他此生摯愛,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麵對強勢的姚氏,齊銘第一次生出忤逆她的念頭:“母親,此生我隻想娶林霜兒為妻,若母親真心為兒子著想,就不要再去為難霜兒。”
姚氏氣紅了眼,她不容許齊銘忤逆她,她辛苦撫養他長大,他就該聽她的,該順從她,事事以她為主!
“我不同意!林霜兒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你如今是新科狀元,就是公主也配得上!她林霜兒算什麼?頂多算個沒人要的野種!”
齊銘蹙眉漸深,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陰沉:“娘,不是說好了,這件事不準再提!”
他不讓她提,她偏偏要提!
“為什麼不能提?娘說錯了什麼?她娘身體不好,與她爹成婚兩年都未生育,忽然就冒出一對龍鳳胎來,大家都住一個村,什麼事能瞞住大夥?定然是雪地裡撿回來的野種!”
當年她就覺得奇怪,林霜兒的模樣與她爹娘都不像,大家隻當孩子還小,模樣尚未長開。
可那日在長安街上看見她,姚氏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那水靈靈的模樣,她娘一個鄉野村姑哪能生出來!
不過,再水靈也是沒人要的野種!
她斷然不會讓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入了她家的門檻!
齊銘原本就心頭不快,此時臉色更加難看,便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不管她是誰,不管她是何種身份,兒子非她不可!誰勸也沒用!”
姚氏愣了一下,當即暴怒:“我看就是要丫頭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了!她哪裡配得上你?你要為了她這樣忤逆為娘?”
齊銘強壓著內心的怒火,道:“若娘不同意,兒子就去求永安侯府的王爺,王爺一言九鼎,此次江南水災,隻要我立了功,便可以向他討要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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