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霜兒有驚無險的回來了。
若她出了事,自己也不會好端端的在這裡。
即便冬梅這樣安慰她,林霜兒還是覺得心疼。
她將冬梅的手捧在自己手心裡,輕輕吹了吹。
冬梅道:“霜兒,其實我看出來,也許王爺是真的在乎你,你不知道,當你失蹤的時候,王爺有多著急,他甚至動用了自己的軍隊,滿大街的去找你。好在,你最後被他找到了。”
聞言,林霜兒身子僵住了。
腦海中,那團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變成了夜北承的模樣。
腹部也下隱隱傳來一陣陣酸澀的痛楚。
她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她想起來了,想起自己是如何投懷送抱的,又是如何與他在長夜中縱歡的。
天呐……
真是太羞恥了。
“王……王爺呢?”林霜兒有些不自然地望著冬梅。
冬梅道:“他讓太醫給你換了藥,一大早就出門了。”
“出門做什麼呢?”林霜兒問。
冬梅道:“不知道,主子的事,我不敢過問,隻是,他臉色極其不好,還調動了一隊兵馬,那模樣,像是要吃人一樣!”
林霜兒也不再多問,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晚的畫麵,更不知道夜北承回來後,她要如何跟他解釋。
他會不會厭惡自己呢?
他會不會將她定義成那種隨便的女人呢?
想了太多,腦袋又有些疼了。
長安街,杏花樓。
趙朝陽正和一幫富家子弟喝花酒,佳肴美酒,美人在懷好不愜意。
一男子道:“趙兄,可好幾日不見你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被你父親罰了禁足呢。”
身旁有美人遞來美酒,趙朝陽仰頭一飲而儘,暢笑道:“你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早知道,老子那日就不回去了,留在這與美人春宵一度!”
他的確被趙遠侯罰了禁足,是趙卿卿偷偷放他出來,並給了他一大筆銀子,讓他隨意揮霍。
條件隻有一個,那便是替她除掉夜北承身邊的婢女,叫什麼林霜兒的女人。
一個婢女竟叫她如此小題大做!趙朝陽根本沒放在心上。
不過,有錢誰不賺啊?他妹妹可是皇帝親封的縣主,手裡邊可比他有錢!他非要乾出一件大事,讓他們對他刮目相看不可!
他拿了錢就翻牆出了府,找了道上的朋友,為他尋了幾個亡命之徒,給他們一點錢就能讓他們為自己賣命。
而他,隻要坐享其成就好。
他覺得自己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淨賺一筆銀子。
他這個妹妹也著實大方,出手闊綽,這筆錢足夠他在外瀟灑幾日了!
不過,他實在想不通,一個低賤的婢女罷了,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可趙卿卿竟如此大方,給了他這麼多錢……
他心裡竊喜,他替她出了這口惡氣,往後再找她拿銀子,豈不是輕而易舉?
正想著,屋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趙朝陽沉了臉色。
他這可是上好的包廂,屋外什麼雜碎,也敢來擾他的興?
正當這時,夥計來報。
“公子,屋外有人找您。”
“誰啊?”趙朝陽麵露不悅,美人在懷,他哪有心思見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夥計道:“一個彪頭大漢,生得虎背熊腰的,小的沒敢多問,趕緊上來稟告您了。”
趙朝陽皺了眉,他可不認識什麼彪頭大漢,他的朋友都是官宦子弟,一般的人,他可不願意接見。
“叫他滾,沒看見老子正忙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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