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天機不可泄露,她不能過問太多。
事已至此,女子無奈,隻得起身,對僧侶道了謝便告辭了。
一路上,她憂心忡忡,手裡捏著那支上上簽,心裡怎麼也不踏實。
明明就是上上簽,怎會喜憂參半呢?
身旁的老婦人就安慰道:“即是上上簽,總歸是有希望的,夫人莫要灰心。”
女子捏著簽,半晌道:“當年早產生下他們,我女兒差點胎死腹中,九死一生生了下來,大夫說她活不過及笄,即便活下來,身體也比常人羸弱……你說,師傅說的喜憂參半,會不會是因為她已經……”
後麵的話她不敢再往下說,隻是心裡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了。
老婦人也不知如何安慰,隻道:“夫人放寬心,都說這靈雲寺的香火旺盛,今日你也拜了諸天神佛了,他們定會保佑你早點與他們團聚。”
……
彼時,南陽。
夜北承坐鎮軍中,將剛抓到的一批匪寇當著百姓的麵綁於邢台上,要讓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受刑。
這一群都是些無惡不作的匪寇頭目,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連老少婦孺都沒放過。
如今,夜北承親自操刀,以雷霆手段,將他們活捉了起來。
他們被士兵扒去衣服,形容狼狽地綁了個結實,落魄地跪在台子上,個個麵露驚恐,又十分憤懣。
夜北承一身黑袍,落座在台子中間的主帥位上,任這些賊寇如何憤懣叫罵,都經不起他絲毫波瀾。
賊寇頭目怒罵道:“夜北承,你有什麼資格抓我,你這隻會使陰招的小人,有本事把老子放了,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夜北承麵色平淡地聽了幾句,他尚未有所表示,下麵的百姓就怒火衝天地吼道:“禍國殃民,人間敗類!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下麵的士兵們高呼道:“殺!殺!殺!”
匪寇們終於慌了,囁嚅著嘴終是沒敢再嘴硬:“王……王爺,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一次吧,或者將我們交給官府,你不能私自對我們處刑,此等行為,有違人道……”
夜北承心平氣和地往地上擲了一塊軍令,淡淡道:“砍了!”
匪寇們大驚恐懼,瀕臨死亡之前口不擇言地大喊大罵,隻是很快就被淹沒在百姓們振奮人心的歡呼中。
緊接著,明晃晃的刀一落下,鮮血四濺。
隨後這些頭顱被高懸在旗幟上,以儆效尤。
回營之時,清風跟在夜北承身後,道:“王爺今日將他們當著百姓的麵處死,恐怕那群賊寇不會善罷甘休。”
夜北承殺人從不繞彎子,這種故意激怒敵人的手法還是第一次。
夜北承道:“我又不是殺人成癮的魔鬼,隻是他們一直躲著,本王懶得跟他們耗!若不逼一逼他們,他們還不知要躲到何時。”
玄武恍然。
原來,王爺是想要回京了?
隨後,有士兵從外麵進來,雙手奉上一封信,稟道:“王爺,您的家信。”
夜北承眸光一怔。
“誰寫的?”
他語氣顯得有些急迫。
送信的士兵略顯驚詫,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夜北承方知自己有些失態了,忙斂了神色,乾咳了兩聲,又恢複成一貫的冷漠,平淡地道:“知道了,放桌上吧,本王稍後再看。”
士兵點了點頭,將信封規規矩矩地放在了桌上,轉身就離開了。
營帳內,隻剩下玄武和夜北承兩人。
夜北承看先是了看眼桌上的信封,轉而又將目光移到一旁傻站著的玄武身上,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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