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將膏藥接過,道:“多謝薑姑娘,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薑婉道:“這膏藥是我之前用過的,已經沒剩多麼了,若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多留府中幾日,這藥是我親自調配的,也好為你多備幾瓶,你身上的傷,需得堅持塗抹幾個月才可以。”
林霜兒剛要說話,夜北承忽然搶先開口:“不麻煩你,隻是去疤的膏藥,本王自會叫人去配最好的。你若不想回軍營,大可回你的將軍府去,留在本王府裡實在不方便。”
薑婉臉色白了白,咬著唇垂下眸去,看上去好生可憐的樣子。
林霜兒愣愣地看著兩人,忽然覺得夜北承對薑婉有些太不近人情。
“夫君……”林霜兒扯了扯夜北承衣角。
夜北承垂眸看向她,眼神瞬間變得溫柔。
“怎麼了?”他問,語氣也不似方才冰冷,當真變臉極快。
林霜兒道:“薑姑娘好歹救了你,你彆這麼凶。”
夜北承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夫君沒凶,夫君一向都是這麼說話的。”
一向如此?
薑婉發現夜北承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大了!
他對林霜兒說話時的神情分明溫柔得很!
指甲又深深陷入了肉裡,薑婉麵上卻依舊笑著:“若林姑娘介意那便算了,隻是我擔心王爺的身體……”她刻意頓了頓,方才補充道:“畢竟,王爺身上的毒也才剛解,若體內還有殘留,我也能第一時間替王爺診治。”
夜北承道:“不必了,沈博涼不日便會回來,到時候,他會給本王醫治!不勞煩你費心!”
他拒絕得十分乾脆。
林霜兒總覺得夜北承對薑婉有一種刻意的疏離。
這種刻意,讓林霜兒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可到底還是擔心夜北承的身體,想著沈博涼還未回來,若是將薑婉留在府裡也好有個照應。
思及此,林霜兒便道:“我不介意的,薑姑娘若是想留幾日,那便多留幾日吧。”
“霜兒!”夜北承似乎又在怪她擅作主張了。
被夜北承突然這麼一吼,林霜兒身子抖了抖,立刻沒出息的改口道:“我隻是說我不介意,能不能留下來,還是要看我家夫君的意思。”
畢竟,這偌大的侯府,也不是由她做主的,她隻是逞個嘴皮子罷了。
薑婉又看向夜北承,眼中淚光楚楚:“我沒有要賴在侯府的意思,隻是……你們都受了傷,我若就這麼離開,真的放心不下。”
林霜兒沒敢再說話,隻側頭看向夜北承,發現他劍眉緊蹙,看上去很煩躁的樣子,不由得又多看了薑婉兩眼。
林霜兒發現,薑婉這人真的長得好看,特彆是她今日穿的這身柔軟的衣裙,將她婀娜多姿的身姿展露無遺,饒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心動。
此刻,她微微皺眉,輕輕咬著下嘴唇,臉上的表情十分委屈,哪個男人見了不想將她抱在懷裡哄著啊。
林霜兒偷偷打量著夜北承的神色,發現他劍眉緊鎖,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像是誰招惹他了一樣。
不知何故,林霜兒總覺得,夜北承和薑婉之間,似乎有種很微妙的關係。
夜北承平日裡雖然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唯獨對薑婉,好似是有些不一樣的。
這種怪異的想法,讓林霜兒心裡有些不舒服。
可到底是種什麼關係,林霜兒卻猜不出來。
“夫君……要不,就多留她幾日?”林霜兒試探性地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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